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對麵的丈夫,
三秒過後,像是恍然驚醒一般,看著舞台上的眾人,又去看舞台下的已經是目瞪口呆的士兵們。
渾身的力氣一泄,身子軟坐在了台上,倏然就捂著臉大哭起來,
“老宋,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我是被人陷害的,有人給我下藥,不是孫果果就是周芸芸,對,肯定是周芸芸,她最看不慣我了。”
此時說不慌是假的。
方芳從大興文工團成立就在裡麵擔任樂器手,雖然不是名副其實的團長,但他們團人少,她主要負責調度還有平常的練習,就跟團長差不多。
這會她在眾人麵前出了洋相,這個工作怕是鐵定保不住了,在軍屬區怕是都呆不下了。
而終於被放開的孫果果,適時的站起來,拍拍身上被弄臟的演出服。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沒有掉眼淚,而是死死地盯著發瘋的方芳。
方芳的丈夫打完這一巴掌,人也冷靜了下來,
他跟妻子感情一般,兩人一共生了兩個孩子,他很了解自己的妻子,有些小聰明,但大本事沒有,不過也足以應對家屬區那些嫂子們,隻要妻子安安分分的,他也不多說什麼。
可是現在,他的領導還有他的兵都在。
而妻子這樣發瘋,把他的一張臉都丟乾淨了。
老宋氣得指著方芳破口大罵,“明天,你就給我滾回老家看孩子去。”
方芳的淚水終於是忍不住,刷刷的往下掉,站起來瞪了周芸芸跟孫果果一眼,轉身就往小禮堂外麵去。
老宋看著妻子的背影重重歎了一口氣,看向周芸芸,
“小周老師,我妻子最近心情不太好,剛剛腦子壞掉了,希望您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老宋對於最近的傳言小周老師是某個科研大佬的小老婆的話深信不疑。
這樣漂亮的女同誌,若不是夫家家境顯赫,怕是也守不住。
妻子老眼昏花,沒有眼力勁兒,他可不能得罪這位大佬的枕邊人。
周芸芸臉色淡淡的,揮手,“同誌,您妻子這樣的精神狀態,我建議還是不要放出來的好,把人守好。”
老宋連連稱是。
一場鬨劇落下,節目繼續,但台下的有心人可就沒有什麼心思看節目了。
剛剛那場就已經足夠精彩。
不少小戰士還有軍嫂們都是認識方芳的,可從來沒有見過她這一麵,這就免不得要在台下討論起來,
“方隊長是被什麼刺激了?剛剛怎麼跟個瘋婆子一樣,好嚇人!”
“估計是被上麵調職過來的小周老師給刺激到的,你沒看到宋營長都對小周老師客客氣氣的。”
“這你還不知道,聽說小周老師是某位國家級科研大佬的小老婆,那位家裡不是上麵的大官就是退休的國家級乾部,大佬走得時候還跟軍區打了招呼,說是讓照顧一下這位小嬌妻。”
“難怪了!”
——
後台,
周芸芸走到孫果果身邊,“你還好吧?用不用去醫院?”
孫果果眼眶紅紅的,憋著眼淚搖搖頭,“我還好,掉了一撮頭發而已!”
“我宿舍有紅花油,跟我回去,我給你上藥。”
兩人並肩往宿舍走,
孫果果乖順的跟在周芸芸身後,心裡暖融融的,
“小周老師,今天謝謝您幫我,給我機會。”
周芸芸回頭看著她,“不用謝,這是你應該得到的,我說過的話還算數,你要是想到總政歌舞團來,我可以幫你寫介紹信。”
孫果果眼眶一熱,剛剛一直憋著的淚水忍不住掉了下來,
“小周老師,您跟方芳姐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