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怔然。
老實說他也不知道會怎麼樣,但他覺得離婚總不能比現在差,
芸芸是被寵著長大的,小時候被周教授夫婦精心嗬護,遇到的都是好人。
可周教授夫婦走後,遇到的便都是有所圖的人。
他知道她心裡沒有自己,
可怎麼辦呢?
看著她一次次飛蛾撲火,如果可以,他想將自己的翅膀折斷,裝在她身上,助她高飛。
要問他是不是也有所圖,是吧,圖自己甘之如飴。
袁青說,“我知道你想去羊城,要是你願意,我能動用關係將你調到羊城歌舞團去,這樣你離徐阿姨也能近一些,我阿公阿婆摘了帽子,在當地還是有一些影響力,有熟人好辦事,周教授的事會儘量幫著周旋。”
“我離開前跟二老說了,若是有新的進展肯定會通知我,還有徐阿姨那邊我托阿婆給她找了一個市中心的小房子,就在我們家旁邊,安靜也安全。”
“我阿婆有些生意還缺人打理,我看徐阿姨挺能乾的,我想著你要是願意,我去問問我阿婆的意思,雖然不能完全做主,但是牽個線問題不大,再不濟也有我阿公阿婆給我的生意,我可以讓徐阿姨代管,工資隨她開。”
周芸芸聽著耳邊叨叨叨的話,有些暈暈乎乎。
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浮出水麵。
她腦子是不太好用,但並不代表什麼事都看不出來。
周芸芸怔怔地望著那張自帶深情buff的眼睛,他很有分寸,說這些的時候,就在自己一米開外的安全距離。
袁青垂著眼睫看她,“芸芸,你聽到我說什麼了嗎?”
剛剛那一串安排是在回答她若是離婚以後會過的生活,讓她安心。
他是真心為她打算。
周芸芸的身子下意識的往後靠,幾乎是一種本能反應,
袁青看見她神情恍惚的往後躲,
壓抑住想往前伸的手指,儘管麵上還保持著淺笑,可眸色已經暗淡了許多。
“不用,我媽那邊我自己會照顧好,還有我會自己想辦法調去羊城,不用麻煩你。”
周芸芸猶豫的站起來,“那個,我去看看老師的蔥拔的怎麼樣了!”
她的人晃動了兩下,急急忙忙就要往外走,
之前發現他的心思,隻覺得也許是他一時的想法,兩人冷著一段時間,他就自己打消了。
她其實有些不敢跟袁青獨處,不敢接受他的好處,總怕還不起。
跟接受劉琛對自己的好不一樣,她在阿琛麵前可以任性,就算兩人鬨得凶,她也理所應當的覺得劉琛就該對自己好,就該把所有的錢都給她。
不花白不花,花完了再說!
可對師傅不一樣,他出手闊綽,一把六萬塊錢的琴說送就送,但也正是這樣,她才慌。
若是沒有任何所圖,打死她都不信。
那她有什麼可圖的?
一沒錢,二沒權!
袁青是一個搞藝術的,離權利中心很遠,不會像是魏建國那樣為了家族利益圖老爸的東西。
那他能圖的就不言而喻了!
周芸芸害怕的就是這個圖謀,她給不起。
晃晃悠悠地往門口而去,拉開門,人被熱燥的風一吹,腦瓜子就好像被重物錘擊了一般,眼前一白,眼看就要往地上栽倒下去。
袁青疾走兩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周芸芸的胳膊,隻是這個碰觸隻維持了短暫的幾秒鐘,他便燙手似的收回了手。
在他開口解釋之前,周芸芸已經靠著門框站穩了腳步,
袁青麵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