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先pass了虞音的生日。
除了虞音的生日,他想不到還有什麼紀念日。
他目光落在虞音還握在手中的月季花,嘴角抽搐,一朵破花天天攥在手裡。
“因為我沒給你送過花?”
祁厭忍住想把那朵破花撕碎的衝動。
不就束五塊錢的花。
她至於當個寶似的拿一天嗎。
虞音覺得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都暗示到這地步,祁厭也想不起來今天什麼日子。
虞音譏諷一笑“你還知道自己沒送過花呢。”
“不能吃不能喝的,兩天謝了,有什麼好的。”
虞音深呼一口氣,她撐起一個笑容,也不惱,溫柔的回複祁厭“你當然不理解,沒人給你送過花吧。”
祁厭唇角揚了揚,垂在膝蓋上的手不小心觸碰到了那朵月季花瓣。
心中的抵觸與反感肆意燃燒,他笑“我收到的花比你喝過的酒還多。”
參加會議時多的是人給他送花。
“把這破花扔了。”祁厭語氣不容置喙,看向這花全是不耐。
隻要沒離婚,虞音就是他的妻子,他不允許他妻子身上有彆的男人的痕跡。
虞音聽到祁厭這樣說,故意將花舉在了他麵前,幽幽香氣縈繞在對方鼻尖處。
“連結婚紀念日都記不住,你還指使我做事?”虞音小臉往後側了側,不想距離祁厭太近。
結婚紀念日。
從結婚到現在,兩人從未過過。
祁厭不記得任何紀念日,隻記得虞音的生日是個冬天。
因為去年她生日他加班未記起,深夜到家時,虞音將門一關,把他鎖在了大雪紛飛的大門外。
直接把他凍成狗。
“結婚兩周年?”祁厭第一次聽到這個日子,眉眼一抬,黑眸疑惑。
虞音看向祁厭眼裡不掩鄙夷,他對她的冷落也不覺得愧疚。
“不然呢,難道是你的祭日兩周年。”
虞音手中的月季不止一次摩挲在祁厭的手背上,他終於沉不下氣,伸出手直接抽出那朵月季花。
將花丟在了地上,昏暗的屋中,祁厭黑眸凝視著虞音“隻要沒離婚,該有的待遇我不會差。”
“半個小時後,等著紀念日禮物吧。”
虞音原本還因祁厭扔她的東西所惱怒,在聽到他前半句時眼中又燃起亮光“那你的副卡再給我一張。”
祁厭對於虞音毫不掩飾的貪財之意,咬牙頑劣的笑,拒絕“人要為自己行為負責任,這是教訓。”
虞音“……”
不舍得就說不舍得。
“沒事就起開,我還有事。”
離開時間已久,再不回去恐被人擔憂。
祁厭站起了身,看著坐在箱子上的虞音,在窄小空間內很難站起,他向虞音伸出了手。
虞音被減脂餐弄得氣血不足,麵對祁厭伸來的手,她也隻能拉住了他手腕,借力起身。
但就在虞音站直身子那一刻,穿著高跟鞋的腳突然踩在了那朵月季花的塑料袋上。
腳底的踩滑讓虞音下意識的抓住了祁厭的雙臂,貫力的衝擊讓祁厭身子直接靠在了後麵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