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嘯嚴到位後,眾人才開始動筷,他掃視了一圈,聲音一沉“祁煙呢?”
好不容易到齊的家宴,她倒讓所有人等她。
盛心還是不希望祁嘯嚴知道下午的事情,她溫聲出言“煙煙老師臨時讓開線上會議,她就不過來了。”
祁嘯嚴聞言也沒說些什麼,但坐在虞音身旁的祁厭一看就明了。
這是又鬨矛盾了。
餐桌上今日的海鮮格外的多,尤其是生蠔海參整盤整盤的直接擺在了祁厭的麵前。
這意圖,整個桌上的人都能一眼看穿。
坐在他對麵的祁連翊,看到祁厭麵前的一大盤補身體的,他嘴角不免勾起笑意“阿厭,最近身體不好?”
祁厭夾著筷子的手都要斷了,能讓他夾到的食物全是補腎的。
連帶今日餐桌上的飲品也統一換成了紅棗枸杞茶。
祁厭咬著牙,讓自己忿恨的心情話音平緩“我身體很好,不勞大哥費心了。”
祁堂堂坐在虞音身旁,晃悠著自己雙腿,他扁著嘴“吃的好惡心。”
盛心尷尬的乾笑了兩聲,這擺放位置,確實有些刻意。
她欲蓋彌彰的說道“今日海鮮市場裡的海鮮看著挺新鮮的,就多買一些,大家都嘗嘗。”
虞音抿嘴笑著,她夾起一塊剃出肉放在了祁厭的碗裡,笑顏“那老公一定要多吃點,彆誤了媽媽的好意。”
祁厭看著這塊虞音夾來的生蠔肉,他就一陣惡心。
這上麵都是虞音口水。
他吃不下,轉而伸手夾起一塊海參放在了虞音盤中,他笑容中帶著一抹挑釁的意味,聲音溫柔體貼“你也多吃點,補身體。”
虞音聽的渾身發毛,偏偏這時祁嘯嚴還開口誇獎祁厭“不錯啊小子,會疼老婆了。”
“老話說得好,愛妻者風生水起,對誰好不如對自己老婆好。”
祁厭聽著祁嘯嚴這兩句話覺得是真虛偽,他這後麵的私生子都一大堆了。
還在這說這個,自己信嗎。
祁堂堂在某音上刷到過這個語錄,他聲音軟軟糯糯,笑口常開的“爸爸,還有後半句是虧妻者百財不入。”
祁堂堂一副尋求誇獎的小表情,祁嘯嚴聽著卻很不快。
才六歲大點的小屁孩,居然還敢教育上他了。
但想到今日難得的人齊,他不跟祁堂堂一般計較“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祁堂堂縮了縮脖子,垂眸不再看祁嘯嚴,重新拿勺子開始喝湯。
爸爸真奇怪,臉變得真快。
虞音不愛吃海參這種奇怪的口感,但身旁的祁厭卻不想放過她,眸中含笑,再次眼神提醒“音音,你怎麼不吃呢?”
第一次在祁厭口中聽到如此親昵的稱呼,讓虞音直接想乾嘔。
真是太惡心還彆扭。
原本還無人在意的局麵,經過祁厭這一提醒,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虞音。
她伸手拿筷子夾著海參,一時騎虎難下,在虞音就要放入口中時,她聞著腥味一刻也忍受不住,連話也來不及說,便捂嘴飛跑離開了這裡。
這一舉動讓在場的人都懵了神。
尤其是祁嘯嚴,他眼神中的喜悅不藏,看向跑去洗手間的虞音,問向祁厭“小虞有了?”
祁厭想起虞音的保證,怎麼可能會懷孕。
一旁的薑惟一也是想起些什麼,說道“在節目組時看虞音也總是乾嘔,不會真有了吧。”
祁厭“……”
他總不能說是虞音一見到他就惡心吧。
“爸,虞音那是聞海參吐的。”
“在節目乾嘔是她節食節出來的毛病。”
盛心也沒有多問,她兒子今年跟虞音就一次,這麼小的概率怎麼可能中的了。
她必須要讓祁厭多吃多補,說著親自為祁厭舀了一碗甲魚湯。
回來後的虞音更是一臉慘白,全然沒了胃口,她剛一坐下就將餐盤的海參給了祁厭。
祁厭忍住掀桌的欲望,他強壓情緒“給我乾嘛呢?”
虞音笑的可人,很是俏然“老公,你不是最愛吃我剩的東西了嗎。這是不要吃了嗎?”
祁厭眼神微眯起,看著對他笑顏如花的虞音。
恨不得掐死她。
最後的最後,祁厭被各位塞的覺得這輩子也吃不了海鮮了。
天色漸晚,在他剛一進入房間,床上正躺著追劇的虞音立馬彈起“祁厭,你乾嘛進來。”
祁厭像聽笑話一樣,他走近床邊,冷笑的看著坐起的虞音“我房間,我不進來去哪。”
虞音如臨大敵,她連忙伸手護住自己。
“來之前你沒跟我說過啊,還要要跟你一起睡。”
她長這麼漂亮。
要是祁厭又是一個沒忍住…
哎呀嘛啊,她好臊得慌。
祁厭嗤聲,往後退了兩步坐在了沙發上,觀賞著虞音的表演“你未免想太多了吧。”
祁厭聲音淡淡的通知“你睡地板,我睡床。”
虞音隨即睜開眼,坐在她麵前像大爺一樣的祁厭胳膊正搭在沙發上。
虞音腦袋升起問號,她氣的鼓腮“你怎麼不睡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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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厭慕的笑了一下,他抬起眸眼看虞音的眼神中玩味又戲謔。
光影下,暖光打在他冷然帶笑的臉上,就像地獄中要出的閻羅,他聲音帶著挑逗的質問“虞音,你是不是特想跟我睡?”
虞音剛才將頭埋在抱枕裡,此刻頭發亂糟糟的,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祁厭。
他這是從哪來的自信。
虞音“我哪句話說了,老公你是不是有妄想症。”
祁厭從喉嚨中溢出一聲笑,他從沙發上起了身,拖鞋踩在地毯上無聲,卻讓虞音的心理建設越發崩塌。
虞音突然想扇自己的嘴,最近一口一個老公喊的太順嘴了,這祁厭不會真拿她開始當老婆了吧。
祁厭在走到床邊時停下了自己腳步,他狹長的黑眸漆黑如墨,垂眸看著坐在床上的虞音。
發絲淩亂,未施粉黛的臉上還有些稚氣未脫,讓祁厭第一次想出了一個形容詞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