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了房間裡,但這微弱的光亮並沒有給病床上的季簡帶來多少溫暖和活力。
隻見她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不斷滲出細密的汗珠,原本靈動的雙眸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生機一般。
季簡依然被反複的高燒折磨著,身體滾燙得嚇人,每一次呼吸都顯得那麼艱難。不僅如此,她還不停地嘔吐,胃裡早已空空如也,卻仍乾嘔個不停,頭痛更是猶如要炸裂開來一般,讓她根本無法集中精力思考任何事情,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就在這時,鄭凱東匆匆趕來,他神情凝重地坐在床邊,輕輕抬起季簡纖細的手腕,仔細地把起脈來。
過了好一會兒,鄭凱東才緩緩鬆開手,長歎一口氣道“唉……這是積鬱成疾啊!長時間的憂慮和壓力導致氣血不暢、肝氣鬱結,必須好好調理一段時間才行。”
說完,他便起身走到桌前,龍飛鳳舞地寫下了幾張藥方,然後吩咐下人趕緊去抓藥熬製。交代完一切後,鄭凱東便默默地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再次恢複了安靜,隻剩下季簡和一直守在她身旁的司霖越季簡微微睜開眼睛,用儘全身力氣看向司霖越,虛弱地問道“你不用去公司嗎?”
司霖越溫柔地笑了笑,輕聲回答道“不用擔心我,公司那邊有大哥頂著呢,我去不去都無所謂,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顧好你,讓你快點康複起來。”
聽到這番話,季簡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但她實在太過疲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無力地合上雙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鄭凱東和樓下的方卉童說了實情:“少夫人,氣脈虛弱不堪,意識薄弱,接下來一定要好好調理,不然怕是難以挽回。”
方卉童沒想到季簡的身體短短幾年就虛弱成這樣:“這麼嚴重。”
方卉童決定親自照顧季簡的飲食起居,每日按照鄭凱東的囑咐精心熬製中藥。司霖越雖守在一旁,但季簡總是淡淡的態度。
幾天後,季簡的病情略顯好轉,整個人卻還是病懨懨地,司霖越看著心急如焚
鄭凱東搖搖頭說:“心病還須心藥醫。”
司霖越想起了他們第一次一起去看海,毫不猶豫地帶她舊地重遊
季簡一開始堅決地搖頭表示拒絕,然而司霖越卻異常堅定,不肯有絲毫讓步,無奈之下,季簡便任由司霖越安排一切。
在路上,司霖越不斷提及他們曾經共同度過的那些美好時光,希望能夠借此喚醒深埋在季簡心底的那份愛意。
當他們抵達那座豪華彆墅時,太陽尚未完全西沉,天空依舊明亮而溫暖,柔和的陽光灑落在大地上,海風吹拂而來,帶來絲絲鹹澀與清新。
站在彆墅門口放眼望去,蔚藍色的海岸線一望無際,寬廣得令人心曠神怡,這裡曾是季簡敞開胸懷、儘情傾訴心事的地方,如今故地重遊,又怎能不讓她心生無限感慨?
她靜靜地凝視著正在忙碌中的司霖越,目光中悄然掠過一抹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愫。
儘管此刻季簡的內心早已如波濤洶湧般起伏不定,但她的麵容依然冷若冰霜,毫無表情可言,隻見她淡淡地說道“彆再在我身上浪費過多時間了。”
聽到這話,司霖越並沒有立刻做出回應,他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季簡,心中暗自思忖。
季簡與四年前那個活潑開朗、情感外露的她簡直判若兩人,那時的季簡喜怒哀樂都會毫不掩飾地展現在他麵前,可如今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再捕捉到她真實的情緒波動。
與四年前的甜蜜相知,他們這次的旅行就像沉重的告彆!
回去後,剛進家門,就看到了裴旭陽,他熟絡的抱著司景翊走過來迎接:“看看是誰回來啦?”
“阿姨,叔叔。”司景翊開心地張開雙手求抱抱
司霖越和裴旭陽不熟,隻是淡淡地點頭打了一下招呼而已,就接過司景翊
裴旭陽看著麵色凝重的季簡:“聽說你最近生病了,有沒有好一點?”
季簡點點頭,寒暄了幾句:“好多了,你怎麼有時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