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半夜三更的,你好意思讓人家跑一趟啊!”季簡無語了,這一天天的不是胡麗雲圈著在司家,現在好不容易能過來公司了,又被司霖越跟著左右,她想自己出趟門還真是難…
司霖越看著她不可置信地目光,理直氣壯的點頭:“嗯。”
季簡看他這驕傲的小眼神,隻能實話實說:“我前兩天和琉璃約好了去爬山,我和你能不能先分居兩天。”
司霖越立馬就不開心了,反問:“你帶上我會怎樣?”
季簡有些為難地看著他,說:“這…你也知道的,人家那身份不方便和你們這種人來往太密切~”
司霖越白了她一眼:“這就是你的借口?”
季簡隻能試著拉著他的手撒嬌,說:“求求你了~”
“嗬~”司霖越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聲冷笑。他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女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隻見季簡此刻正低垂著頭,卑微得仿佛塵埃一般,這可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
司霖越難以置信地問道“我怎麼感覺在你那兒,我就那麼拿不出手呢?”
聽到這話,季簡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地抬起頭來,眼神中充滿了驚慌和急切。
她連忙擺手否認道“沒有沒有!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你彆誤會!”
說著,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緊張的情緒,接著解釋道“其實,我隻是覺得如果有第三方在場的話,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會變得很複雜。畢竟多一個人在旁邊,很多事情就不好說了,而且也不知道該從何聊起……”
說到最後,季簡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
司霖越駕駛著車輛緩緩停在了季家樓下,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女子,輕聲說道“到了。”聲音平靜得仿佛沒有一絲波瀾。
季簡微微頷首,道了聲謝後便毫不猶豫地推開車門,邁著輕盈的步伐徑直走進去,她甚至沒有回頭再看一眼司霖越,就這樣頭也不回地上樓而去。
司霖越坐在車內,目光緊緊追隨著季簡離去的背影,望著她如此決絕的姿態,心中竟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感。
這個女人,竟然對他沒有絲毫的眷戀之情?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然後推開車門下了車。
在清冷如水、灑向大地的月光之下,身著一襲黑色風衣的司霖越靜靜地佇立著。他緩緩地將手伸進口袋,從中摸出了一盒包裝精美的香煙。
隻見他動作嫻熟地點燃了一支,火光明滅之間,煙草被點燃,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司霖越深吸一口,然後輕輕地吐出,白色的煙霧宛如薄紗一般,在空氣當中緩緩地彌漫開來,逐漸與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他就那樣悠然自得地吸著煙,仿佛這深夜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借著月色,可以清晰地看到司霖越那張如同雕刻般立體的五官,以及細膩得如同羊脂白玉般的肌膚。如此精致的麵容,使得他看起來竟有幾分像是女子一般的柔美,但又不失男性獨有的英氣。
此時,司霖越微微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投向季簡所在的那個樓層,他的眼神明亮如星辰,深邃似海洋,其中似乎蘊含著無儘的情感和思緒。
然而,這複雜的情緒卻又如那朦朧的煙霧一般,讓人難以捉摸。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樓上的燈光亮起。
司霖越看到這一幕,像是完成了一項重要任務般,鬆了口氣,他將手中還剩半截的香煙在牆上輕輕摁滅,轉身回到車上,駕車離去。
此時的季簡完全不知曉司霖越剛才一直守在樓下,她走進家門,先是來到擺放著父母遺像的房間,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
曾經,她總覺得彆人家掛著遺照的房間透著股陰森之氣,然而此刻,置身於這間屋子裡,她隻感到前所未有的寧靜與安心。
上完香後,季簡環顧四周,發現原本整潔的客廳如今已布滿灰塵,她二話不說,挽起袖子立刻開始打掃衛生。掃地、擦桌、整理雜物……經過一番忙碌,整個屋子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