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把曆銀漢請走是不可能了,餘之鑒隻能回到位置上,沒想到屁股還沒坐熱,就有人進來傳話。
“報!剛剛朝上禦史台王禦史為首聯合數名大臣,在朝堂上狀告長公主囂張跋扈,藐視王法,長公主讓您去宮門口等著禦史們。”
話音一落餘之鑒,就看到曆銀漢二話不說,抬腿就往外走去。
餘之鑒雖然與曆銀漢素不相識,但他敬重曆老將軍守衛邊關多年,此案確實寒了邊關將領的心,否則他也不會拚著前程性命也要還公主一個公道。
此事明顯是有心之人在故意挑事,這事擱在其他人身上餘之鑒是不會去阻攔,也就對罵幾句逞口舌之快罷了。
但這位祖宗可是連皇子都敢動手打的人,拿刀砍了那些個禦史餘之鑒相信他絕對做的出來。
無論怎麼說一旦傷到禦史,到時有理也變成無理。
餘之鑒趕緊小跑上前脫口而出“曆小將軍請留步!”
曆銀漢身形一頓,就在餘之鑒以為有望時,曆銀漢一個轉身抓起餘之鑒的胳膊道“差點把你給忘了,走一起去找那群孫子。”
餘之鑒大驚,曆銀漢去殺人滅口居然還要拉上自己這個刑部官員去做證人不成。
曆銀漢是那種典型能動手絕不動口,拉著餘之鑒快步走出大牢,直接提溜上馬一揚鞭子馬兒吃痛躍起快步向前奔去。
餘之鑒是典型的文官,雖不至於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也會騎馬但絕對沒有跑這麼快過。
在馬背上一路顛到宮門口,下馬後到餘之鑒人都在恍惚他這是在哪,他不應該是在牢裡審問犯人?
怎麼犯人還沒見到,就莫名其妙跑到宮門口。
餘之鑒剛緩過氣來就看到散朝的官員三三兩兩走出來,曆銀漢跨馬大步直直往禦史方向走去,身後跟著幾個府兵手裡還拿著麻繩。
餘之鑒拿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到速度跑到曆銀漢道前麵,王禦史這人古板刻薄,朝中大小官員誰沒被他參奏過。
簡直是逮著機會就要參奏,王禦史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是朝中官員中出名清廉,一身官服洗的發白脫線都舍不得換。
這樣的人餘之鑒怎麼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他成為刀下亡魂。
餘之鑒按住曆銀漢要拔刀的手道“曆小將軍,您直接砍死王禦史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會讓事情失控,到時就是有理也變無理。”
曆銀漢臉色古怪看向餘之鑒道“誰跟你說我要殺王禦史,再說了我又不傻真要殺,怎麼可能光天化日下殺人,肯定是晚上潛入。”
餘之鑒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想說晚上也不能殺,還是說你這架勢誰看了不會誤會。
曆銀漢示意身後的侍衛,二話不說上前就直接把王禦史和那幾個在朝堂上幾個參奏禦史綁了嘴堵上。
做好這一切後對圍上來義憤填膺的官員們道“本將軍接到線報,這幾位禦史收受賄賂,通敵叛國想讓本將軍撤兵,好派殺手進牢房殺人滅口。”
此話一出除了被綁的禦史嗚嗚叫喊表示冤屈,其他官員瞬間默不作聲,就在曆銀漢要拖走那幾個禦史時。
還是有人開口了“空口無憑,沒有諭旨也沒有刑部條文,曆小將軍莫不是受奸人蠱惑抓錯人了。”
曆銀漢“我有證據,本將軍此前就收到消息,今日上奏之人與長公主之案有瓜葛,收受賄賂的銀子具體藏匿位置本將軍也知道。”
“為此我特意請了主審此案的刑部餘大人同行,諸位若是不信眼見為實,可與我一同前往這幾位大人的府邸搜查。”
明明是被綁來的餘之鑒
說完曆銀漢還特意指了指一旁站著的餘之鑒,又對眾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眾官員雖然猶豫,但出口維護那幾個也隻能硬著頭皮跟著曆銀漢走了。
曆銀漢最先去的就是位於郊外的王禦史家,要知道王禦史在朝中可是出了名的清廉,看到雖然寬敞但仍然有些老舊的門頭。
在郊外便宜所以府邸還算大有池塘,卻因為常年沒有人打理水質渾濁。
看到這跟來的眾人不由鬆了一口氣,王禦史不愧是我輩楷模,清廉成這樣都沒多餘的銀錢打理維修府邸。
住著如此破舊的府邸,還每天早起兩個時辰趕去上早朝
就在眾人想著要怎麼口誅筆伐曆銀漢,竟然當街汙蔑朝廷命官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