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腕跪在青石板上,看著涕泗橫流侯爺在刑場上醜態百出。
果然很過癮,林腕不是個傷春悲秋的人,彆人或許大仇得報後會迷茫。
但林腕隻是覺終於完成從小到大的夙願,能慰藉九泉之下的柳姨、母親、祖父他們。
從此以後她要為自己而活,要活的精彩活出個人樣。
齊帝看著又安靜下來的大殿,有些百無聊賴。
以前每天都有看不完的周折和事情等著齊帝處理,很少有休息時間。
現在就隻是乾坐著什麼事都沒有,便開口說想看歌舞,不然一天到晚看這群大老爺們,太無趣了。
眾大臣·······我們隻想安安靜靜坐著,你們這對祖宗那不能乾點正常叛軍和囚犯該做的事。
瑤初光“不行,他們有活要乾。”
齊帝“什麼活?”
瑤初光“這裡是朝堂,他們是大臣當然是要處理政事,這幾天因為有太多事一直都沒來的及處理政事。”
齊帝“有道理。”
林腕穿著一身孝服走了進來道“公主,您要的奏折都整理好了。”
齊帝“你這一身的孝服是打算給伯爵府守孝?”
林腕“這是自然,侯爺畢竟是小女的父親,雖然犯了大錯但死都死了,還是遵循祖宗立法為父守孝。”
齊帝感歎“真是個孝順的孩子。”
林腕“應該的。”
眾大臣被兩人的對話雷的都知道說什麼好,如果他們沒有失憶,林腕的親爹不是被她親手送去砍頭的。
宮人推進來幾張長數米的屏風,比較奇特的是,屏風上沒有往常繪製的花鳥或者山水畫。
而是整齊排列著一本本展開的奏折用夾子固定在屏風上。
蕭閣老此時也醒了,看著眼前一排排屏風奏折,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是做什麼?”
林腕“自然是看奏折。”
眾人用一種你覺的我們是傻子的眼神看著林腕,就算是一目十行那也是一本本的看,誰把奏折掛起來看,難不成看一眼就能記住裡麵的內容。
林腕“沒聽說過過目不忘嗎?公主的記憶很好隻要看一眼就可以記住,這些年隻是在藏拙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眾人就看到瑤初光就隻是站在一個屏風前,從左走到右,然後就朝下個屏風走了過去。
前麵屏風的奏折宮人已經開始一一摘下收起來,換新的奏折上去。
齊帝震驚走下來,隨意抽了本奏折,一看還是十年前的奏折。
隨意抽取幾段問瑤初光,瑤初光連看奏折腳步都沒停頓,就一字不落的全部背了出來。
齊帝“你既有這樣的神通,現在不隱藏了是覺的這個皇位穩了。”
瑤初光“是的,父皇你已經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了。”
齊帝也不惱“既然你覺的已經塵埃落定,為什麼不坐在龍椅上看奏折。”
瑤初光“我不坐,自然是因為上麵有暗器,坐上去你發動暗器我必死,你就可以趁著混亂鑽進密道逃跑。”
這下齊帝是真的有些笑不出來了“你怎麼知道,這也是林腕查到的?”
瑤初光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齊帝“龍椅上的暗器是我詐你的,至於暗道是剛剛找到的。”
瑤初光指了指從剛才就被屏風遮住的一個角落,屏風再次移開原本放置書櫃的地方被移開,裡麵全是被迷暈的士兵。
瑤初光也沒把人拖出來,而是讓人直接把密道封起來。
瑤初光“狡兔三窟,當年建造這座皇宮的人怎麼可能沒想過,如果有人謀反怎麼辦,怎麼也要給自己的後代留條後路。”
“從我進來這個大殿起,父皇您雖然有意移開視線,但就是這份刻意讓我注意到了,您看其他地方就很隨意,但隻有一個角度您卻特意回避了。”
齊帝“沒想到竟然失敗了,果然太自大了。”
瑤初光“父皇其實在我們沒有攻打進來的時候,您第一時間是可以通過密道逃跑的。”
齊帝自然知道,但他不能走。
他知道如果自己那個時候逃了,就可能再也找不出那個在幕後給瑤初光情報的人。
就算他能逃出來帶兵殺回來,一時半會也騰不出來收拾曆國公。
從瑤初光攻進帝都起,他和曆國公之間必有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