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傅鴻煊再次進宮,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在了金碧輝煌的地板上,映照出斑駁的光影。
傅鴻煊心中不禁感慨萬分,這些樓宇依舊但已是物是人非。
傅鴻煊走進寢殿,隻見瑤初光端坐在案前,手中的朱筆在奏折上遊走,神情專注。
聽到腳步聲,瑤初光抬起頭,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來了。”
傅鴻煊微微一愣,反問道“你就這麼篤定我會進宮?”
瑤初光“那有什麼,你不進宮,晚點我出宮去看你,不都一樣嗎?”
傅鴻煊一時語塞,瑤初光的直接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她指了指旁邊的床榻,命令般地說道“脫衣躺上去。”
傅鴻煊雖然知道他們是在做正事,但瑤初光能不能有點女子的矜持。
傅鴻煊最終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依言躺下。
就在這時,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傅鴻煊意識到這似乎是瑤初光身上的香味,臉上不禁泛起了一抹紅暈。
瑤初光仔細檢查了傅鴻煊的傷口,滿意地點了點頭“恢複得不錯,隻要不進行劇烈運動,平日應該不會受影響了。”
說完,瑤初光示意傅鴻煊可以起來了。
傅鴻煊緩緩起身,整理著自己的衣物。
瑤初光看著他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忍不住調侃道“我救了你一條小命,都不說句謝謝?”
傅鴻煊瞥了她一眼“我和你之間有私情這事,是你搞得天下皆知。”
傅鴻煊的話中帶著肯定,原本他計劃的是被周帝囚禁或貶官,結果被瑤初光落井下石穿,傳出兩人有私情的謠言。
這才坐實了他私通敵國的罪名,最終導致他被關押,傅鴻煊這一身的傷可以說有瑤初光一半的功勞。
瑤初光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心虛,立馬轉移了話題道“那我們這就出宮吧。”
傅鴻煊看著她逃避的樣子,心裡冷哼他就知道這女人果然沒有下限。
傅鴻煊也沒有多作糾纏而是問“去哪?”
瑤初光“自然是你想去的地方。”
馬車緩緩駛出了繁華的都城,沿著崎嶇不平的道路顛簸前行。
幾個時辰後,瑤初光和傅鴻煊抵達了一片荒蕪之地。
遠處傳來陣陣嘈雜聲,打破了這片寂靜的土地。
傅鴻煊放眼望去,隻見一塊新開辟的空地上,密密麻麻地搭建著各式各樣的帳篷,其間還夾雜著一些簡陋的木屋,顯得格外忙碌而有序。
瑤初光領著傅鴻煊走進這片營地,她的步伐穩健,似乎對此地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她指著那些正在忙碌的將士們道“這裡是專門用來安置投降將領的營地,我讓他們參與修建道路,以此來換取生活所需。”
傅鴻煊跟隨著瑤初光的步伐,深入營地內部。
他看到一群群身著破舊軍裝的士兵,他們有的揮舞著鐵鍬,有的搬運著沉重的石塊,每個人的額頭上都掛滿了汗水,但他們的神情卻不見萎靡。
營地裡的氣氛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壓抑和絕望。
相反,這裡的士兵們看起來精力充沛,臉上洋溢著健康的紅潤。
他們之間有交談聲、勞作聲交織在一起。
瑤初光繼續解釋道“每天我們會兩頓稀薄的粥食,至於其他的飲食,則依靠他們白天勞作所掙得的工錢來購買,隻要他們勤勞節儉,每月多多少少都能積攢下一些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