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閣老聽到這個消息後,知道自己又被這喪良心的玩意坑了。
什麼狗屁黨爭,什麼朝堂內鬥。
那安恬分明就是瑤初光的走狗為她四處斂財。
現在銀子糧草搜刮到了,但要給這些來路不明的銀子一個名頭。
這才演怎麼一出戲,找個由頭讓那狗腿下獄,再把銀子一捐,還將功贖罪。
他就說這喪良心的玩意,怎麼會突然好心插手這個案子。
蕭閣老一想到今日下朝的時候,吳家主還屁顛屁顛跑過來祝賀他洗刷冤屈。
蕭閣老就覺的憋屈,滿朝文武全都被蒙蔽。
還有李景隆那蠢貨,到現在還咬著他不放,一臉不甘心的表情。
蕭閣老本來覺的他也挺可憐的,大家都是同病相憐同朝為官。
攤上這麼個喪良心的陛下,還是相互扶持比較好,不然哪天被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結果那蠢貨竟然說他是小人得誌,少來惺惺作態。
蕭閣老隻能說,果然是個蠢貨。
就在蕭閣老氣的寢食難安,攤上個沒皮沒臉,蕭閣老除了生氣還真拿瑤初光沒有任何辦法。
最氣的是他還得把這事給瑤初光兜著。
他與李景隆可以是黨派之爭,可以是他做局給李景隆下套。
但絕對不能是堂堂天子,夥同商賈詐騙斂財,為了給銀錢一條明路。
假裝盜匪殺人越貨,最後投案自首。
一想到後世史書會寫到他與瑤初光狼狽為奸坑害百姓。
蕭閣老就眼前一黑。
他一世清名毀於一旦!
瑤初光可以不要臉,但他不能不要。
幾日後,瑤初光特意起了個大早,今日是安恬出獄的日子。
太不容易了,這個案子終於還是被她拉回正道上了,最重要的是銀子也順利過了明路了。
當初打西周之所以會那麼有底氣,也是因為安恬在燕國那邊早就囤積了大批糧草可供她調配。
瑤初光本來想帶上曆銀漢,但曆銀漢有事去邊境那邊了。
想了想為自己安全著想,還是要帶上傅鴻煊。
陽光灑在石牆上,映照出斑駁的光影。瑤初光和傅鴻煊並肩走在通往大牢的的路上。
傅鴻煊突然開口問道“你就這麼放心我這個前朝將領?”
現在這麼空曠的街道,隻要傅鴻煊想,隨時可以要了瑤初光的小命立刻逃之夭夭,絕對不會被抓到。
瑤初光想都沒想說“你不會傷我的。”
傅鴻煊聽了,眉頭微挑心想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自信張揚。
安恬緩緩地走在通往大牢大門的石階上,環顧四周,隻見四周是高聳的石牆。
安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終於出來了。
看著這幾日第一次見到的天空,一時間突然覺的天地還真是寬廣。
突然,一輛簡陋的馬車疾馳而來,在安恬麵前驟然停下。
馬車上下來一個陌生的嬤嬤,她穿著粗糙的麻衣,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她走到安恬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語氣冷漠地說道“小姐,夫人讓老身接你回去。”
一般有些臉麵的家族或者商賈都會在馬車或者仆人服飾上做些標記,安恬注意到這個嬤嬤的衣著雖然樸素,但臉上和手上的皮膚還算細膩白皙,說明沒做過什麼重活。
連下人都能仔細養著的富戶怎麼可能穿粗布麻衣,想必就是怕被人認出來,特地喬裝打扮過來的。
為什麼要喬裝打扮過來,估計是覺的她丟人現眼。
安恬掛起那抹熟悉的微笑問道“嬤嬤是要我接回安府嗎?”
這時那嬤嬤後麵陸陸續續跟來了五六個膀大腰圓的婆子,看她們手掌粗大,一看就是乾粗活力氣大粗使婆子。
嬤嬤聽到安恬的問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就你這醃臢不堪的身子,也敢肖想進安府,夫人不過是顧念點血脈給你找了個道觀。”
嬤嬤的語氣傲慢而不屑,根本不把安恬放在眼裡。
嬤嬤繼續道“若不是夫人太過心軟,還給你找個道觀出家安度晚年。”
安恬不由的冷笑,不過是怕她在外麵丟人現眼。
估計是想把她關在道觀中,等風頭過了就送她上路,處理掉她這個家族之恥。
那個家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血無情,卻又總要在人前裝的有多仁義。
嬤嬤看安恬一言不發站在那,覺的安恬簡直不識抬舉,就她這等辱沒家門的女子,沒把她浸豬籠就該感恩戴德了。
嬤嬤像看什麼臟東西似的看著安恬說道“要我說,你但凡有點羞恥之心就該找根繩子······”
就在此時,嬤嬤的話戛然而止,不是她看安恬一直一言不發覺的無趣停止。
而是她被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的一個身影抽了一巴掌。
一時間,那嬤嬤被抽懵了。
陳嬤嬤自從跟了夫人,不要說挨打,連責罰都很少,更何況是被人這樣當街大嘴巴抽她。
一時間憤怒加疼痛陳嬤嬤用力把那人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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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倒在地的人自然就是瑤初光。
瑤初光是從安恬身後的方向過來的,安恬自然就沒有發現。
瑤初光一開始還以為眼前這個簡陋的馬車是安恬自己安排的,一走近就聽到這個婆子在滿嘴噴糞。
瑤初光穿來這邊這麼多年,就不知道忍這個字。
當即大嘴巴抽過去。
安恬原本安靜地站在一旁,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
然而,當她看到瑤初光被那粗魯的嬤嬤推倒在地時,她的臉色瞬間發生了變化。
那微笑如同被風吹散的雲朵,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憤怒和震驚。
安恬的雙眼閃爍著怒火,仿佛要噴出火來“你居然敢推她!”
猛地向前衝去,扯著那嬤嬤頭發瘋狂抽巴掌。
那嬤嬤顯然沒料到安恬會如此反應,被她的突然襲擊打得措手不及。
後麵的粗使婆子見兩人竟然打了起來,自然連忙上前幫忙,不然這陳嬤嬤要是回去還不得被記恨上。
瑤初光見狀自然麻溜的爬起來,加入戰局同時喊道“還不快來幫忙。”
傅鴻煊一巴掌拍在腦門上,他是真的想假裝不認識這個女人,但又不能真的看她被人打。
加入戰局,以前他打架都是以擊斃命,但現在顯然不能下這麼重的手。
但他又實在不會這種街頭鬥毆打法,又要顧忌瑤初光所以打的很被動。
許妹得知安恬今日出獄,便和姐妹們商量著給安姑娘置辦一桌酒席,給安姑娘去去晦氣,順便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