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將軍頂著王文利殺人的目光,默默收回視線。
心中開始唾棄自己,怎麼能同情白夜寒,這奸夫可是要勾搭他兄弟的媳婦。
這時白夜寒似乎覺的還不夠刺激,繼續哀怨道“當年我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乞兒,配不上腕兒侯門貴女的身份,終究門不當戶不對錯過了。”
這話一出,就差指著王文利的鼻子說,當年林腕不過是看上你的身份,並不愛你這個人。
現在他不再是當初那個無權無勢的小乞丐了,與林腕可以說是門當戶對了,你王文利識相點就退位讓賢。
就在這一觸即發緊張氣氛中,樸將軍甚至都想好了等下要怎麼出其不意偷襲控製住白夜寒。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林腕意味深長的斜了白夜寒道“既然如此,不如我納你為妾如何。”
話音一落,萬籟俱寂。
電光石火之間樸將軍內心的震撼,隻能用五體投地來形容。
完了,看來林腕對白夜寒不是無意,那自己還出不出手。
出手幫王文利有可能得罪林腕,這女人樸將軍覺的自己頂不住,這是他們的家務事自己這個外人還是不摻和了。
隻能對不起你了,兄弟看開點吧!
王文利與白夜寒異口同聲道。
“你要納妾!”
“你要我當妾!”
林腕細眉輕挑看著白夜寒道“不是對我念念不忘嗎?怎麼連給我當妾都不願意。”
說罷林腕又看向王文利道“你放心他永遠也動搖不了你正房的地位,大度點不要跟一個妾室斤斤計較。”
樸將軍在一旁看著,眼珠子都要從眼眶中瞪出來!
林腕不愧為陛下密友,真乃女中豪傑是也。
王文利瞪大眼睛看著林腕,眼中透著強烈都憤怒和不滿,不可置信林腕會怎麼對自己,用力將袖子一甩轉身離去。
林腕瞟向樸將軍道“戲看夠了嗎?”
樸將軍一個激靈脫口而出道“夠了,非常夠了。”
林腕“既然夠了,還不走留打算留下唱戲不成。”
樸將軍“不了!不了,我現在就走,馬上走!”
就在樸將軍跑到門口時,林腕開口道“等等,你先把文利送回府,讓他大晚上不要在外麵瞎逛,不安全。”
樸將軍心領神會道“放心,我一定把王文利毫發無損的送回王府。”
當小院再次剩下林腕與白夜寒。
林腕回頭對著白夜寒秀眉微蹙道“王文利他比較單純,你不要欺負他。”
白夜寒心中腹誹道明明是你欺負的最狠,怎麼到頭來都是我的鍋了。
白夜寒義正言辭說道“你不懂,大多數男人都是犯賤,有人爭搶的他才會緊張,要讓他有危機感他才會越懂得珍惜。”
林腕半信半疑道“是嗎?”
白夜寒“我是男人我肯定是最了解男人的,相信我沒錯的。”
林腕一臉沉思後仿佛終於下定決心道“那你來當幾天小妾,看看效果如何。”
白夜寒······你是真的一點都不客氣啊!
相比院子裡狗血滿天飛的雞飛狗跳,屋內反而風平浪靜。
蕭閣老踏入屋內,目光首先落在了坐在案前的張懷瑾身上。
隻見張懷瑾麵色蒼白,病容儘顯。
“你這又是何苦?”蕭閣老忍不住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擔憂與無奈。
張懷瑾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成王敗寇,你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
蕭閣老聽了這話,不禁搖了搖頭“你明明有更好的選擇。”
哪怕張懷瑾不選擇站隊瑤初光,以他這麼多年積攢的家底想榮華富貴過完後半生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張懷瑾輕輕擺了擺手,“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不到最後,誰又能說我是選錯了呢。”
蕭閣老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如何回應張懷瑾的話。
最終,蕭閣老問道“那你又是從何處判斷出陛下她會失敗?太上皇又可以重掌大權?”
這也是蕭閣老一路趕回來的原因,就目前的局勢,如果瑤初光坐不穩王位,太上皇又有什麼能力出來力挽狂瀾。
蕭閣老跟張懷瑾鬥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張懷瑾不傻,更不是那種愚忠之人。
蕭閣老可以看清的局勢,張懷瑾自然多多少少也能看出點。
既然張懷瑾知道太上皇鬥不過瑤初光,那為什麼還要投靠效忠太上皇,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貓膩。
而且是蕭閣老自己都沒察覺到的。
張懷瑾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張懷瑾淡淡地說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看在你能來送我最後一程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
蕭閣老本來已經做好無功而返的準備了,沒想到峰回路轉。
張懷瑾“我又何嘗不知陛下天資聰穎,甚至可以說有她在一天不要說其他人連太上皇都掀不起什麼風浪。”
蕭閣老心道明明知道死路一條,為什麼還要找死。
張懷瑾“天妒英才,過慧易夭,若是沒有了陛下唯一能出來主持大局都唯有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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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閣老猛地抬頭看向張懷瑾道“你下毒謀害陛下了!”
張懷瑾目鄙夷地睇了蕭閣老一眼,仿佛在說我要有那本事還能在這當待宰的羔羊!
蕭閣老也意識到自己都失態,但他現在是真覺的自己可能想多了,張懷瑾說不定真是個蠢貨。
蕭閣老眉心擰出一抹不悅,肅聲說道“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陛下正當盛年,活個幾十載總歸沒有問題的,你竟然指望這虛無縹緲的天意,真是可笑至極。”
張懷瑾無動於衷道“人很多時候不得不姓命,你就不曾注意過陛下的發色嗎?”
蕭閣老被張懷瑾這話題的跳轉弄的有些懵,他們不是在討論瑤初光什麼時候死嗎?怎麼突然跳到這頭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