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兒沒想到安恬直接承認自己就是來坑銀子的,一點不顧及雪月樓的聲譽,如果真讓安恬走了,那趙府豈不是陷入兩難之地。
給銀子讓安恬賺?那不成了冤大頭了。
不給銀子出爾反爾?世家大族最是注重臉麵,絕不可能為了區區一千兩銀子失信於人。
見安恬軟硬不吃,柳姐兒隻能讓步道“我這就帶安掌櫃去見我家小姐。”
安恬這才停下往外走的腳步,回頭看向柳姐兒道“那就走吧!”
沒想到安恬竟然如此爽快答應了,柳姐兒不得不懷疑安恬是不是在虛張聲勢!
柳姐兒試探道“這後宅男子不得入內,你身後護衛就留在前院等候就好。”
安恬竟然點點頭表示沒問題,就在柳姐兒心中暗喜,跟她鬥還是嫩了點,沒了這群護衛,不過是換一個地方待著,到時還不是任由她拿捏。
沒等柳姐兒得意多久就聽到安恬對周破軍道“半個時辰後,如果我沒出來就直接去衙門報官,說趙府私自羈押關押了你們的掌櫃,讓官差來找人。”
柳姐兒瞬間傻眼看著安恬,安恬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仿佛在說你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去官府報案。
果然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柳姐兒徹底老實了,轉身帶著安恬去後花園找趙婉晴。
柳姐兒走了幾步,發現安恬竟然站在原地不動問道“又怎麼了?”
這次安恬沒說話而是一旁何玉珍指著身後一直護衛抬著的箱子“後院不讓外男進入,這純露怎麼帶進去,難不成讓你們家小姐憑空想象選?”
何玉珍不說柳姐兒都差點忘記,安恬是上門售賣純露的,誰見過這麼趾高氣揚賣東西的。
何玉珍隨意點了兩個家丁道“你們兩去抬。”
家丁正準備上前時,何玉珍出來阻止道“這裝純露的箱子是特意用金絲楠木打造出來,重達百斤不經過訓練的人可抬不穩,若是那裡的純露磕了碰了算誰的?”
柳姐兒就知道安恬怎麼可能突然安分要跟自己進去,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
柳姐兒本來想說,趙府家大業大還會賠不起幾瓶純露,但一想到安恬剛剛那要銀子不要臉的樣子。
安恬很有可能等家丁抬起箱子時候故意絆倒家丁,然後順勢讓趙府賠償,這麼缺德的事也不是做不出來。
柳姐兒快出口的話硬深深轉了一個彎道“那你想怎麼樣?反正外男不能進後院這是規矩。”
何玉珍翻了一個白眼道“不是說趙府家大業大嗎?找幾十個童子一人端一瓶不進去不就好了。”
柳姐兒在趙府還是有些話語權,找人過來幫忙拿也不難,問題是······
“為什麼要童子?”柳姐兒不解問道。
何玉珍道“我們雪月樓的純露選取的都是花蕾,用的水是清晨的露珠···”
何玉珍講了一通下來,總的來說就是這純露有多麼多麼珍貴,要用童子之身減少濁氣對其的汙染····
柳姐兒對何玉珍的講的話一個字都不信,不過是找借口想離開趙府白嫖那一千兩銀子跑腿費。
她能讓這女人如願?
不就是幾十個孩子,她找就是了。
如果柳姐兒真讓安恬她們就這麼走了,那估計她在趙府也不用混了。
柳姐兒跟身邊都婆子吩咐了幾句話,不一會兒婆子就陸陸續續帶著幾個奴仆小童過來。
沒多久婆子就湊齊了三十多個奴仆小童整齊排列站隊著。
何玉珍見安恬點了點頭,便拿出鑰匙打開箱子。
隻聽“哢嚓”一聲,箱子緩緩打開,箱內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一瓶瓶用琉璃玻璃瓶盛裝的純露,在陽光底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每一瓶純露都裝在精心製作的琉璃瓶中,這些瓶子的工藝之精湛,色彩之絢麗,足以令人歎為觀止
那怕柳姐兒這個從小跟在趙婉晴身邊也算見過不少奇珍異寶的人,都被裝純露的琉璃瓶給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怪不得何玉珍會一再強調這純露的珍貴,單單就這個裝純露的琉璃瓶子就價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