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初光被傅鴻煊擋在身後,根本沒有看到掉下來那人的長相。
隻是聽到這人的聲音有些耳熟,便從傅鴻煊身後探出頭來看。
英歌站起身來,拍拍衣服上的塵土,一抬頭就對上了傅鴻煊身後那顆腦袋。
瑤初光脫口而出問道“您怎麼在這?”
傅鴻煊眉頭微皺,瑤初光竟然也認識英歌!
英歌聲音微微顫抖,帶著震驚與一絲怒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
此時此刻,英歌才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瑤初光嚇的直接縮回傅鴻煊身後,藏的嚴嚴實實。
英歌怒極反笑道“你以為藏在這小子身後我就看不到你了?你給我出來!”
傅鴻煊意識有哪裡不對勁,聽英歌與瑤初光說話的語氣,明顯是長輩與晚輩口吻。
然後傅鴻煊就看到瑤初光耷拉著腦袋從身後走了出來。
乾脆利落對著英歌跪下道“母後,兒臣錯了。”
這一刻,天雷滾滾。
傅鴻煊隻覺得頭昏目眩,這輩子仿佛回放一樣在他眼前迅速飛過。
傅鴻煊自從十歲後頭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
瑤初光叫英歌母後,也就是說英歌是當朝太後,是他的嶽母大人。
傅鴻煊回想起前先前他下令杖責過英歌,英歌還是個刺頭,經常被傅鴻煊訓斥違反軍規。
總而言之就是傅鴻煊不但處罰過英歌,還打過她。
他還當著英歌的麵與瑤初光深夜幽會……
人間似乎沒什麼值得人留戀。
英歌也不管整個人被打擊到人都呆傻了的傅鴻煊。
英歌隨手就折下一根樹枝,瑤初光也是熟門熟路抬起白嫩雙手舉過頭頂。
英歌自認是個開明的母親,但再開明也接受不了自己的掌上明珠。
大半夜翻牆與外男私會,不要說是女子,就是男子都要把腿打斷。
這瘋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當初勸說她出宮,估計就是不想被人管著。
英歌有時候都在想,到底是她自己開明,還是這麼多年被瑤初光逼的不得不開明。
瑤初光登基前,除了嫡長公主這個名頭響亮以外。
其他方麵可以說平平無奇,性格方麵也就偶爾有些刁蠻任性使小性子。
從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以至於朝野上下雖然知道瑤初光。
但瑤初光在同輩人中算不得出眾,甚至連厲銀漢都比不過。
不得不說,這一切太後娘娘居功至偉。
自己生的是什麼尿性,太後自然一清二楚。
這些年為了約束和掩蓋瑤初光,英歌簡直居功甚偉。
樹枝帶著淩厲的風聲,狠狠地朝著瑤初光的手掌劃去。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瑤初光感覺到一個溫熱粗糲的手掌覆蓋上自己雙手。
傅鴻煊跪在瑤初光旁邊手掌覆蓋在瑤初光手上,替瑤初光承受著。
樹枝抽打在手上,傅鴻煊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道“太後娘娘,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知廉恥勾引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