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穀廣就拿到一封蓋有傅鴻煊印章的考試推薦信?
宋穀廣眨了眨眼睛,再次將信從頭到尾看一遍。
然後抬頭指著信件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瑤初光指了指上麵字,有些疑惑問道“你……不識字?”
宋穀廣差點被氣吐血,咬牙道“我當然識字,我問的是為什麼是考試推薦信?”
自從女帝登基後,凡是涉及到官衙的職位,無論大小一律都要參加考試擇優錄取。
一些有品級的官職需要通過科舉考試,獲得名次然後由戶部分配去處。
而縣衙裡麵的一些衙役,這些不需要水平那麼高的一些職位,就需要縣衙自行公開招考。
而隻要是年齡符合,通過身份審核,不是奴隸、罪犯、或者罪人之後都可以參加。
現在瑤初光給的這個封信,就相當於一個準考證。
如果他推薦的人能憑自己本事考進去,他還來走什麼後門這不是多此一舉,宋穀廣想過這女人黑心,但沒想到這麼黑。
瑤初光一臉淡定道“莫急,你要知道現在朝廷查買賣官爵可是相當嚴苛,所有的官職必須要通過考試才能獲得。”
現在彆說是傅鴻煊的親筆書信,哪怕是他本人親自過去,也同樣無權乾預縣衙招考。
如果強行乾預,一但百姓鬨起來,去敲登聞鼓到時傅鴻煊都自身難保。
宋穀廣他能不知道風險,還用得著你在這裡說,他就是想看看傅鴻煊會怎麼處理這事,他才好抓把柄。
宋穀廣冷笑搖了搖手中信件道“所以,沈姑娘想說我那一千兩銀子就值這麼一個考試資質?”
要知道如果隻是去參加考試的話,就隻需要繳納十文錢,這十文錢的東西,這女人竟然敢賣他一千兩銀子。
這和明搶有什麼區彆?
瑤初光用你怎麼可以這樣看我的眼神看著宋穀廣道“那肯定不能啊!我是這麼黑心的人嗎?”
“你放心,關於然後走後門這事我研究了很久,頗有心得!”瑤初光拍胸脯保證道。
“哦!那沈小姐說說,這當中有何玄妙?”宋穀廣就靜靜看著瑤初光編。
他就不信,一張廁紙用金子做的就不是廁紙了?
瑤初光道“這可不是一張簡單的推薦信,你要知道這個推薦信的保人可是當今,齊國的大統領。”
宋廣穀挑挑眉,示意瑤初光繼續編。
“你要知道有了這張推薦信,你推薦的人無論是窮凶極惡的罪犯,還是缺胳膊少腿的歪瓜裂棗,哪怕你牽頭豬來,縣令都要給你一個麵子讓他參加考試。”
瑤初光指著信件大讚特讚,仿佛這不是一封信,而是一道聖旨。
那著它可以上天遁地,但說白了也就是個身份通行證,考不上就是白瞎。
瑤初光一臉,這你就不懂了道“你要知道,這官場靠的是能力嗎?不靠的是人情世故,有了這封信,到時就算考的不是頭幾名,縣令也會看在這個推薦信麵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宋廣穀沉默了,確實按照瑤初光的說法,隻要有這封信,到時隻要那個人能考中上就肯定能進。
等等,他怎麼被這女人帶歪了,不對啊!
宋廣穀直指問題道“但你這個法子也隻是增加他通過考試的幾率,卻沒法確保他一定可以通過考試。”
瑤初光一臉義正言辭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昨天沒告訴我要推薦的人水平不行。”
宋廣穀一臉疑惑看著瑤初光,他都來走後門了,難道還不夠說明問題的嗎?
人家要是有這個能力考進去,還花銀子來走後門?
難不成是嫌銀子多,燒著玩?
瑤初光正義凜然道“我這人可是追求完美的,要做就要做的天衣無縫,咱們這可是掉腦袋的買賣,要是不謹小慎微,那真是有命掙錢沒命花。”
瑤初光繼續道“你要知道不同的水平,我要付出的精力和代價是不同的,如果你推薦的人隻是出生差點,或者對自己能力沒那麼有把握,那麼這封推薦信是絕對可以解決他的問題,我是可是包售後的。”
“售後?什麼是售後?”宋廣穀一臉不解。
瑤初光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當朝女帝疑心病重,而且為人奉公正己,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把傅鴻煊革職了,傅鴻煊一倒台不就樹倒猢猻散!”
“我這個法子雖然費點銀子,但安全啊!就算傅鴻煊倒台也一樣可以保住這個位置,因為他是通過正規途徑進來的。”
宋廣穀雖然還是覺的這銀子花的不太值,但因為他本來就對瑤初光期待值很低。
早就做好這女人卷錢跑路後,但經過這女人這麼一分析,好像是這個道理。
宋廣穀問道“那如果這人隻是堪堪識字,這種情況你要收多少銀子才能確保人可以進去?”
瑤初光露出一抹專業的微笑道“要確保這個人能考進,法子還是有的,而且有兩種價格,任君挑選。”
宋廣穀來了興趣道“多少銀子,這便宜的和貴之間有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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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初光循循善誘道“這便宜的一千銀子,我這有一名師,重金讓名師押題出考題,隻要哪人能把名師出的考題全部做完並掌握這些算學,考試不說頭名前三絕對不成問題。”
宋廣穀一臉黑線,這還不是要靠自身能力,但最起碼現在瑤初光打包票了。
看宋廣穀並不滿意,瑤初光知道生意來了道“這第二種,不需要考生做什麼,隻要去考了就直接過,不過要一萬兩銀子。”
宋廣穀聽到開頭,剛想說就要這個,結果聽到後麵的報價的時候瞬間傻眼了!
這女人說多少?
一萬兩銀子,買個縣衙的賬房職位!
是他瘋了還是這女人瘋了?
瑤初光聳了聳肩膀道“沒法子,傅鴻煊是武將,他認識的文臣一個手掌都數的過來,這種事你總不能不認識的人去做吧!”
宋廣穀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反駁,傅鴻煊是武將人脈關係都在軍營,確實對文臣那邊不認識什麼人。
宋廣穀昨天一心想抓傅鴻煊把柄,現在正是戰時。
如果讓傅鴻煊提攜一個小武將,根本就是抬抬手,甚至隻要保那人活下來,一個百戶還不是輕輕鬆鬆。
便想讓傅鴻煊去提攜一個文職,但宋廣穀做夢都沒想到傅鴻煊竟然沒有文官的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