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兒一直信奉一句話生死由命,富貴在我。
如果曆銀漢是個短命鬼,那她肯定要趁現在懷上他的孩子。
這樣以後嫁進曆家就不用領養彆人的孩子。
與其養彆人的孩子,肯定是養自己孩子好。
畢竟命這種東西,上一秒還活蹦亂跳的人,下秒就沒了。
而且曆銀漢還是個武將,上了戰場那就真的說不準了。
她才不要在家等著他回來娶,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死不死那是老天爺說的算。
抓到手才是實在,退一步來是如果曆銀漢不死。
那也沒關係,現在她都跟曆銀漢私奔了,就算到最後他們清清白白。
誰信啊!與其這樣不如做實了。
琳兒一直都是個務實,不搞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錯過曆銀漢她還上哪去找一個這麼包容自己壞脾氣,任自己欺負的人。
這個曆家她就是當寡婦都得進。
這孩子必須要趁早要。
她就不信孩子都有了,自己這婚事還能有變數。
此時此刻,曆銀漢跑到屋外,滿臉通紅羞澀不已。
琳兒還真的很喜歡自己,用情至深還想給自己生……
獨自留琳兒一個人在客棧曆銀漢不放心,但進去他又實在有些招架不住琳兒的熱情。
曆銀漢在門口徘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琳兒在房間裡等了會,打開門果然看到曆銀漢跟個門神一樣僵在門口。
走過去扯了扯曆銀漢袖子,眼睛笑起來亮晶晶道“我們去城裡逛逛吧!”
曆銀漢的心口就像被電流通過一般,酥酥麻麻的,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紅暈又卷土重來。
正午的陽光下,少年雖然滿臉通紅但還是堅定牽起少女的手,兩人相視而笑。
兩人前腳剛離開客棧,一輛馬車緩緩朝客棧駛來。
待到馬車停穩後,一隻白皙如玉的手輕輕掀起了車簾一角。
瑤初光微微眯起雙眸,似是被陽光晃到了眼,隨後走出馬車伸了伸懶腰。
走進客棧中,掌櫃連忙滿臉堆笑地迎上前去,躬身問道“姑娘是打尖還是住宿?”
瑤初光點點頭道“你們客棧的房間我們全包了,我們包三日,這期間如果有人退房也不要再接收客人。”
聽到這話,掌櫃心中一喜,立馬意識到這是樁大買賣。
掌櫃忙不迭地點頭應道“沒問題,一切都按您的意思來。”
瑤初光點點頭,跟著掌櫃上樓看房間了。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在官道上馳騁著。
王利文黑著個臉,全程把頭偏向車窗看著外麵一成不變的官道,也不願意回頭與馬車內的另一個人說一句話。
王利文因為女帝定都雲都城,以前在華陽城建的一些火藥武器工坊就要拆掉搬來雲都城。
那些工坊已經全部拆除了,王利文過去華陽城也隻不過是去做最後去檢查。
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防止秘方與圖紙泄露。
原本王利文以為這事,林腕會與自己一同前往勘察。
因為是林腕提議的,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結果臨了出發的時候王利文才發現是自己誤會,確實有人跟自己去。
但不是林腕而是“白夜寒”!
這賤人竟然還賊心不死,當著他的麵都敢勾引林腕。
白夜寒看著渾身上下都寫滿對自己抗拒的王利文道“你這又是何必呢?脖子一直對著一個方向不會不舒服嗎?”
王利文沉默…………他就是抽筋都不會看這人一眼。
白夜寒歎氣道“其實,我要的不多,就隻是想待在腕兒身邊,隻要她願意沒名沒分我也是甘之如飴。”
王利文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不要臉的賤人。
白夜寒繼續輸出道“腕兒非池中之物,你遲早有一天會人老珠黃,到那時腕兒還不是會看上其他年輕貌美的。”
“與其在一次次爭吵中消磨掉你們的感情,還不如一開始就學會接受。”白夜寒最後說出這句話讓王利文振聾發聵。
這都能忍王利文就不是人了,轉過頭看向白夜寒道“你不說話會死嗎?”
白夜寒擺了擺手道“沒辦法,一個人太無聊了,你又不理我,隻能說這些話來刺激你。”
王利文你就沒想過就是因為你這麼嘴賤,我才不待見你!
白夜寒本來以為王利文說完那句話後,就會把頭轉回去,繼續無視自己。
但沒想到這次王利文沒有選擇無視他,反而直勾勾盯著自己看。
白夜寒歪了歪腦袋問道“你一直盯著我看什麼?”
王利文神色平靜道“看你臉皮到底有多厚。”
白夜寒手指撫上臉皮,衝著王利文挑眉道“光看怎麼看的出,要不要摸摸?”
王利文“你不是臉皮厚,你是根本不要臉。”
白夜寒嗤笑道“臉麵值幾個錢,像我們這種人最不在乎的就是臉麵。”
王利文“你不知羞恥。”
白夜寒完全不為所動道“王大人還真是個正人君子,罵人都比旁人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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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利文“你喪儘天良!”
白夜寒看了看從剛才到現在都維持著一個姿勢的王利文,突然開口問道“你脖子扭到了?”
按以往王利文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和自己跟吵這麼久的,最常用的方式就是無視自己,然後回去自己生悶氣。
王利文表情一僵,但還是強撐著道“沒有!”
混蛋,剛剛轉過來的時候太急了,把脖子給扭到了。
現在脖子完全動都動不了,但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在白夜寒麵前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
所以從剛剛他就一直強忍著,不露出一絲痛苦表情。
裝作無事發生!
結果還是被白夜寒這小子察覺到了。
白夜寒見到王利文疼的脖子上都青筋暴起了,還在這裝著若無其事。
再也忍不住爆笑出聲,怪不得林腕那麼喜歡逗他,實在太好玩了!
等白夜寒笑夠了,抬起頭看著王利文臉已經黑如鍋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