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二河還有兩個年輕的漢子馬上上前抓住梁安和他的小妾陳帶弟,嚴大兵想要救自己的父母卻被妻子董鳳玲抱住,不讓他去。
嚴大兵的兩個弟弟嚴二兵和嚴三兵連吱都不敢吱一聲,一個勁地往眾人身後躲。
一旁邊的公安小李見他們這樣對待兩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正義感馬上爆發,也覺得自己的公安威嚴受到了挑釁,他用手指著動手的人喝斥道“你們想乾嘛!現在已經……”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鄧局長馬上一手拉住他,用殺人的眼神狠狠的瞪著他,低聲訓斥道“臭小子,你想死是不是,想死彆連累人,他們又沒有生命危險,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一個也不準動,聽到沒!”
小李委委屈屈的退了回來,嘴裡還小聲嘟囔著“奶奶的,這裡真是一個野人窩,都是不開化的野人,這兩個老家夥可能也要像那個娃娃一樣被人開膛破肚了……”
沒有人阻攔,梁安和陳帶娣很快就被五花大綁拖到了嚴桂英前麵。
嚴二叔厲喝一聲“跪下!三河,請家法!”
兩人掙紮著不肯跪,他們後來麵的人就用腳尖踹他們的膝蓋後麵的凹窩裡,用手按著肩膀,硬是把人按著下跪。
不到兩分鐘,三河就捧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紅油漆盒子進來,嚴二叔把盒子接了過來,雙手舉過頭頂向門外深深鞠了一躬,大聲說道“嚴家第22代族長嚴元妥今天要用家法打不肖孫婿梁安、惑主婢妾陳帶弟,請嚴家列祖列宗佑我嚴家平安興旺!”
嚴元妥把盒蓋打開,從裡麵拿出一條一米多長的鞭子,黃銅手柄,鞭身好像是什麼動物的筋做的,有大腳趾頭粗,看起來又硬又韌,一鞭子甩到皮肉上,那滋味不知道有多酸爽。
嚴二叔把皮鞭往地上一甩,啪!地上震起一陣灰塵。
“把他們倆放倒!”
嚴二叔冷冷的說。
梁安和陳帶弟跪著被拖到房間的中央,
嚴二叔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披頭蓋臉地甩到兩人後背,凡是被鞭中的地方都是一條血領子,血珠子從衣服上往外冒。
“啊……!啊,嚴老二你這個是土匪,你沒有資格動用私刑,
啊……!哦……公安同誌救命!”
兩人被抽得鬼哭狼嚎,滿地打滾。
嚴二叔一邊抽一邊喘著粗氣罵道“狗雜種,你們進了嚴家門就是嚴家的人,死了也是嚴家的鬼,我就是抽死你們也是活該,
我讓你寵妾滅妻!我讓你奴大欺主。我打死你們!”
也幸好嚴二叔年老力竭,要是讓一個人年輕的用這條鞭子這麼抽打,人早就被打廢了,而梁安和陳帶弟並沒有傷及筋骨,隻是受了些皮外傷。反而嚴二叔自己累得氣喘籲籲。
兩人受完刑,又被推到嚴桂英的靈前跪著,
族人把嚴桂英房間裡的桌椅抬到院子又從堂屋拿來許多凳子,讓嚴二叔還有幾個公安們坐著辦案,不夠凳子坐的族人就隨便找個地方坐一下,或者往牆壁上靠一靠,等待著那個什麼道長過來給袁桂英驗屍。
過了差不多一個多兩個小時,唐維終於回來了,他背上還背著一個小孩,後麵跟著一個身穿月白色短道服的中年道士,
唐維步伐穩健,背上那孩童似乎睡得正酣,黑乎乎的小臉蛋兒貼在唐維寬厚的背上,顯得格外安詳。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他堅毅的側臉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他緩緩步入院中,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穩而有力,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隨著他的步伐輕輕顫動。
緊跟其後的就是那位中年道士真知子,他身著一襲月白色短道服,衣袂飄飄,烏黑濃密的頭發用一支粗壯的柳木簪束在頭頂,劍眉下一雙長目射出兩道寒芒,麵容平靜俊逸,宛如畫中走出的仙人。道士手持一柄拂塵,輕輕搭在左臂上,背後背著一個長條形包裹和一個鼓鼓囊囊的布包,隻見他步伐輕盈穩健,每一步都似乎與大地有著某種微妙的和諧,他的眼神深邃而清澈,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隨著他的到來,一股淡雅的鬆香與草藥味悄然彌漫開來,為這緊張的氛圍增添了幾分超脫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