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秒接的,秦幼楚甚至沒有聽到提示音。
但奇怪的是,電話接通,卻是誰也沒有說話。
“我感覺,我們有必要見個麵。”良久良久,傅航在電話中苦澀的說道。
“那家奶茶店?”秦幼楚聲音平靜。
“我就在這。”
“現在嗎?”
“馬上。”
“可上班時間我離崗,會不會不好?”聽著傅航的聲音,秦幼楚的臉上浮現笑意,是那種前所未有的,發自內心的笑。
“你一個一周上一天班的實習生講究什麼?”傅航怒了。
“可我是實習總裁助理。”秦幼楚的聲音聽上去很無辜。
“總裁助理?”傅航直接驚呆了。
“嗯,那天來辦理入職的時候,上麵就這樣安排的,不是你交代的?”秦幼楚的臉上越發的燦爛。
“我交代個嘚!馬上過來。”傅航直接掛掉電話。
我他媽一個小時前才知道我是這家公司的老板,我要早知道,換總裁助理?保潔都不要你。
這娘們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傅航在心底一遍遍的呼喚係統,然後是咒罵,接著是求饒。
但係統再次如同死機一般,沒有任何回複。
奶茶店的門被推開了,光芒四射的秦幼楚瞬間吸引了無數目光,在那些或驚豔或豔羨的視線包裹下,徑直走向了一個外賣員,然後款款落座。
電話中的一幕又重演了,兩人兩兩對視,卻是相顧無言。
“不是不應該讓女孩子乾坐著嗎?”良久良久,秦幼楚甜甜一笑。
“兩杯楊枝甘露!”傅航咬牙切齒,額頭青筋暴起。
“我感覺你在玩我,你到底是誰?”傅航問出了心底最深處也是最真實的疑問。
“一個父親殘疾、母親重病、弟弟年幼、孤苦無依卻又被好心人無意中拯救的人。”秦幼楚靜靜的看著傅航,似乎去掉劉海和眼鏡,她就無懼和傅航對視。
與上一次在此的情景截然相反。
“這話你自己信嗎?”傅航勃然大怒。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你剛才說的那些有一毛錢關係?能找出一絲關聯?
“那我換個說法,我是一個在父親殘疾卻嗜賭如命,母親懦弱卻重男輕女又極度偏愛的家庭中長大的;在不久前,剛被自己的親生父親以母親重病為由,騙走賭資,欠下三十五萬巨額債務,不得不賣身富豪還債的大二女學生。”秦幼楚的語氣依舊平淡,目光也依舊毫不避諱的盯著傅航的眼睛。
傅航的臉色一僵,詫異的看向對方。
直視對方的眼睛,那抹清澈中平添了一絲痛苦,雖然隱藏的很深很深。但舔狗這種生物,最是擅長捕捉的就是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