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鸞的任命文件在公司的各個工作群一一抄送，一時間公司上下嘩然。
不出所料，沈青鸞期望的流言蜚語開始傳播。
剛剛被安排到項目部二組實習的劉俊凱剛找到自己的工位，還沒來的及打聽那個人事主管的信息，就聽到了前輩同事的議論。
一時間，他感覺三觀崩潰了。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世界的女人都如此不知道自尊、自愛、自憐、自惜？
單純的小姑娘被一首情歌騙走，乾練的女強人卻因為職位權柄蠅營狗苟。
“李老大去28樓了？”劉俊凱自哀自憐的時候，身邊一個剛去抽煙的同事回來和其他人說道。
“李老大去28層不是很正常？”
遠博貿易租了這幢辦公樓5層。
市場部24樓，營銷部25樓，項目部26樓，後勤、人事、秘書處等其他部門27樓，行政高管28樓。
這人嘴裡的李老大，叫李天明，是項目部副主管，也是項目二組的負責人。
嚴格的說，他在28樓有自己的辦公室，雖然不大。
為什麼不大？副的嘛。
所以李天明很少去28樓，都是待在26樓，和二組的人一起，也算是變相的親民了。
“他是被秦助理喊上去。在茶水室，我就在他身邊。秦助理親自給他打的電話。”
“我靠！什麼情況？昨天懟了項目部主管，今天就約談副主管？”秦幼楚在會議上直接怒懟眾人消息是瞞不住的，當天上午會議結束就傳開了。
“再加上沈主管的人事任命權，公司這是要變天了啊？”
“咱們二組手上都有哪些項目在推？”二組組長也在聽八卦，瞬間捕捉到一個華點。
二組被壓了這麼多年，這次難道要翻身？
“都在這裡。”一名同事反應迅速，直接打開了一個文檔，上麵羅列著各項數據。
顯然，遠博能有今天的體量，下麵員工的基本素質還是有的。
二組組長粗略的掃了眼，雙目微微眯起，這些項目他都很熟，但都是邊邊角角，無傷大雅的項目。
“沒立項的呢？”
“也都差不多，咱們之前的情況……”
“除了……”另外一名同事忽然一愣，轉頭看向其他人。
“羽絨服？”二組組長試探的問。
“項目書在我這裡。”一名同事急忙打開電腦。
“不過這個項目都被駁了三次了……”
羽絨服項目，是李天明主持的一個項目，當時花了很多心思，三方合作，走的是海外貿易項目，但因為積貨和回款等因素，被駁回了三次。
整個二組，基本都已經放棄了。
“就是這個，數據發我，大家複習一下。記住，彆多嘴。”二組的組長迅速下達指令。
混職場的，沒一個省油的燈，尤其是在大公司。沒點敏銳度，早就被淘汰了。
半個小時後，項目副主管李天明帶著無比的興奮回到了26層。
羽絨服外銷項目，正式立項。
劉俊凱兩天時間經曆了數次大起大落，現在神情恍惚卻是鬥誌昂揚。
他剛到項目二組，二組就要翻身了？
這不是天選之子是什麼？
連項目部副主管都開玩笑，說自己是個福將，讓自己好好表現。
看來三個月的實習期滿，留下來的問題是不大了。
既然沈主管是總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