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老段感覺口渴,但他今天沒帶保溫杯。
“非職權範圍。”風衣男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植物人”的去向。
老段懂了,這棵植物估計是進盆栽了。
這可是活著的完整的基因樣本啊?哪怕不可能用於複刻,但對醫學、藥學、生物學的促進也是非常大的。
靠!剛才還覺的上頭給的太多,現在忽然感覺自家虧了。
這棵盆栽要是放到黑市,還不賣出天價?
“我記的陳樵是兩兒子吧?”風衣男的思維依然跳脫,讓老段一下子又沒跟上。
“當年訓練的時候,老應把你的槍藏起來,是陳樵給你偷摸著找回來這事,你知道了?”風衣男的話題又跳了一個維度。
老段不明所以。
“你看,陳樵就那麼坐著,先是倆跨境持槍的人販子,現在又來個頭號間諜。你說是不是再來一下,他能把老應的位置給頂了?你說,要是老應知道,這些都是你兒子送的,他還會把閨女給你當兒媳婦不?”
老段不知道怎麼回答,但就是樂,哈哈的樂。
“你說真是偶遇?”風衣男的語氣又是一轉,非常嚴肅。
“所以,你儘快派人過來,接手這邊的場子。”
“你要回去?”
老段沒回答,低頭點了根煙。
“皆大歡喜給你帶來了,就在門外,另外還有兩個小子,但我個人比較喜歡那個矮個子的,機靈一些,混不吝。你自己看著安排。”在老段抽了半支煙後,風衣男子忽然平靜的開口。
段長風掐掉煙頭,緩緩站起。
“你真想好了?”風衣男沒有回頭,低沉的問道。
“這次,我是真的有點想退休了。”
段長風一瘸一拐的向著門口走去,風衣男依舊沒有轉頭。
次日一早,傅航才睜開眼睛,習慣性的去看手機,卻是被上麵跳出的信息驚了一下。
在確定上麵的內容後,他猛的轉頭,對上了一雙明晃晃的眼眸。
“我先去洗漱。”秦幼楚甜甜一笑,翻身下床。
傅航滿臉的尷尬,後脖子哇涼哇涼的。
因為這條信息,竟然是沈青鸞發的。
“傅航,起床了嗎?”
很簡單的六個字,但在起床的這一刻,被睡在身邊的秦幼楚看到,這就不簡單了……
傅航聽著洗漱間裡的動靜,遲疑了足足三分鐘。
“嗯。”傅航簡單的回了一個字。
“早上方便嗎?我記的你住的地方離西街不遠,能給我帶一份喵姐生煎嗎?”沈青鸞秒回。
傅航掃了眼右上角的時間,七點二十五分。
多麼熟悉的味道。
沉寂了這麼多天,沈青鸞終於再次複蘇了嗎?
沒有提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沒有提那天下午發生的事。
沒有道歉,沒有道謝。
仿佛那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似乎昨天的宵夜還是傅航送的,昨天臨睡前還和傅航道了晚安。
溫情殺?回憶殺?習慣殺?
隻要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就真的沒有發生?
大清早的牙都沒刷,一杯清茶醒腦。
多麼熟悉的味道。
傅航舔著嘴唇,再次看了眼洗漱間的方向,然後他就那麼盯著右上角的時間一秒一秒的等待。
話說自己好像很久沒上班了啊?
感覺很陌生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