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歎了一口氣。
嚇壞這丫頭了。
可是,這才哪兒到哪兒?
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伸手探向枕底,確認銀簪的位置後,默默闔上了眼睛。
魏福音在千秋殿為先皇祝禱了三日。
到第四日,感到身子不爽,連打了幾個噴嚏,差點倒在蒲團上。
流螢眼疾手快地扶穩主子,一臉心驚,“主子還是休息一會兒吧,耽誤一日兩日又如何,身子熬壞了得不償失。”
“噓。”
魏福音示意她噤聲,“這宮裡好幾雙眼睛盯著,祭禮司的楊副使日日來我們宮裡,為的就是拿捏我的錯處。”
“好端端的,拿捏您的錯處做什麼?奴婢就不明白了,您可是和親公主,將來與大殿下成婚,便是名正言順的娘娘,他們為何總揪著您不放?”
“這宮中勢力盤根錯節,我也說不準,你隻記著,彆相信任何人。”
流螢若有所思地點頭,“奴婢去門口替您看著,您偷偷盹一會兒,若有動靜,奴婢立刻提醒您。”
魏福音不再拒絕,妥協地點了點頭。
祭禮司的要求越來越過分。
這兩日,連夜裡都要求她在祭台前跪上兩個時辰。
膝蓋酸軟事小,北境氣候苦寒,她不適應,從中原過來的路上,已經病了幾回,眼下怕是又有風寒之兆。
今天是第四個晚上。
算起來,也差不多了。
那人,該來了。
她緩慢地直起身子,走進內殿,和衣臥到寢榻上,麵朝裡側,閉目養神。
窗欞上的韌皮紙被夜風吹得沙沙作響,順著沒糊牢的窗縫鑽進寢殿。
殿裡空氣又蕭索了些。
燭火黯淡,冷意刺骨。
有低啞的推門聲鑽入耳朵。
“流螢,是你麼?”
魏福音依舊背對著床外,試探著喚了聲,掌心卻漸漸發汗。
一陣粗重的呼吸像條毒蛇般纏繞上來,混雜著絲絲縷縷的戲謔調笑,“公主,是我。”
身後的男人已經環抱上來,用她再熟悉不過的樣子在她耳邊撩撥著。
真到了這一刻,魏福音反而不緊張了。
上一世,他比這次來的更早。
月王薨逝的第二天,他就在這張床上奸汙了自己。
這回,倒是等了三天才動手。
嗬,難為他了。
她不再猶豫,驟然轉身,瘋狂推拒眼前的男人,臉上是不可置信的震怒。
“大殿下這是做什麼?!我們還未成婚,你怎可如此輕薄我!”
淩霄一把扯開她的前襟,笑容陰鷙又輕浮。
“成婚?你憑什麼覺得,你選了我,我就會娶你?”
魏福音被他扯著衣襟,脆弱又難堪地望著他,“大殿下不喜歡我,遣我回中原就是,為何這般對我!”
淩霄笑得更加猖獗,手上動作未停,已經將她的衣服扒得所剩無幾,狠狠掐上她瑩潤的肩頭,向下侵襲。
女人流著淚掙紮,下唇因為悲憤而咬出了血。
淩霄感到一陣升至顱頂的快意。
這才對。
這才是她,驕矜的中原公主,他的玩物。
他要一點一點撕碎她的自尊,破滅她的希冀,他可不會納她為妃,隻是想拉她下地獄罷了。
不為彆的,隻為了,好玩。
他承認這大成國長公主頗有姿色,比他們大月的女人更具一番柔情似水的媚態,但這也不妨礙他想淩虐她的衝動。
因為越漂亮的女人越礙事。
他不介意花點時間將她調教成自己的一條狗,想起來的時候可以逗趣兩下,煩的時候,他即便是將她玩弄死,也不許她有一絲怨言。
想到這裡,他越發得意,覆下半個身子就要吮咬上去。
脖頸處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他悶哼一聲,驚愕地偏頭,隻見一根銀簪閃著鋒利的光澤,正紮在他肩頸之間,距離喉嚨就那麼幾寸,再近一點,就是……
女人已不複方才那瑟縮驚恐的模樣,此時眼眸冰冷,朝他微微一笑,又往他筋肉裡紮了兩寸,他痛得連連後退,膝窩卻被狠狠一腳踹麻,不自主地跪倒在地。
事發突然,他甚至忘記了還手。
散在肩上的頭發驟然被女人狠狠扯住,他不得不忍著劇痛仰視她,喘著粗氣質問
“你……怎麼敢的?”
女人笑了,眼含春水,麵若桃花,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彎著唇瓣低下身子,輕聲諷刺——
“我還有更敢的,要試試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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