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福音被一頂轎輦送回了千秋殿。
流螢憂心忡忡,心中感到後怕。
卻見主子臉上沒有半點擔憂,反倒是照常吃喝,夜裡甚至命人溫了一壺梅花酒,在燈下抱著一卷書,邊飲邊看,好不愜意。
就在流螢琢磨不透主子心思的時候,外頭太監突然通稟——
“聖上到!”
魏福音施施然抬頭,卸下脂粉和釵環後粉雕玉琢的麵龐在燈下透著瑩潤的光澤,目光迎著闊步邁進來的男人,卻沒起身。
“怎麼?見到孤,為何不行禮?”
男人一雙冷凝的眸子同白天彆無二致,仿佛氣還未消。
魏福音收起洞察的目光,乖巧地起身下跪。
“聖上萬安。”
淩霄冷哼一聲,屏退了左右。
流螢退出寢殿之前,擔憂地看了魏福音一眼。
也不知道聖上會不會為難主子,看起來氣勢洶洶的,主子身子嬌弱,性格軟糯,如何受得住這大月男子豺狼般的性子。
流螢不敢退的太遠,可是卻被聖上身邊的大太監慶榮公公拉到了十丈開外。
“挨這麼近做什麼?打擾了聖上興致,你有幾個腦袋夠掉的?”
流螢蹙眉,“慶公公,瞧聖上這態度,一會兒我們主子不會受罪吧?”
慶榮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怪笑一聲,斜眼睨她。
“受罪?聖上臨幸是多大的福分?你們主子是聰明人,否則今日也不會去梅園露臉,將聖上勾過來。”
“聖上既然來了,一會兒裡頭有多大的動靜,都是你們主子該受的,你一個婢女懂什麼?”
慶榮從小跟著淩霄,自然知道他的脾氣和風格,能從淩霄的床上完整下來的女人,可謂寥寥。
流螢一聽此話,臉上更添焦灼,眼睛緊盯著內殿大門,不肯挪開。
殿內。
淩霄掃了一眼桌上的杯盞,冷笑道,“自斟自飲,你的興致倒好。”
魏福音依舊跪在地上,一語不發。
“起來吧。”
男人坐到榻上,一雙銳利的眼眸盯著緩緩起身的女人,沒來由地想起一個月前,那個令他銷魂又屈辱的晚上。
她替他做的事情,他也替她做了。
他第一次這樣侍候一個女人,結束後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惱怒,而是下意識地想確認她是否愉悅。
意識到自己的反常後,他再也沒有宣召過她。
兩人如今又共處一室,淩霄也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都是在黑暗中喚她“阿音”的畫麵。
魏福音起身,依舊低著頭,垂著眼,沒了上次那種桀驁的氣勢,反而顯得溫順過頭。
淩霄耐著性子盯了她一會兒,才確認,她是半醉了。
這個中原女人,酒量竟這樣差。
不過是一點梅花酒而已。
“過來。”
他沉著聲音喚她,魏福音終於抬頭,比平時的模樣多了幾分迷茫和柔軟,看得他心中微動。
女人走上前,未待他反應,突然給了他一巴掌。
“瘋女人!你想死麼?!”
淩霄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眼裡的盛滿了怒意。
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權威,真當他是個死的?
即便她能讓他上癮,也不代表她可以這樣放肆。
魏福音細嫩白皙的頸項被男人一雙粗糙的大掌狠狠攥著,仿佛捏死一隻兔子那麼簡單。
她瑩潤的麵龐逐漸泛紅,被越來越重的窒息感包裹著,眼角也被逼的泛起淚花,奄奄一息之際,她突然使了全力撞進男人胸膛,在他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