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殿下放開我,更深露重,夜風寒涼,外頭怕是要下雨,請殿下早些回宮去吧。”
淩淵充耳不聞,依舊將她緊緊攬抱著。
魏福音掙紮不脫,索性任由男人控製著身體,可是臉色卻僵硬冷淡。
淩淵心中湧起一股無名業火。
自那日將她送回千秋殿,二人不歡而散後,她這幾回見著自己,永遠都是這樣一副清高漠然的樣子!
她是徹底忘了當日如何求著自己帶她走,又是如何梨花帶雨向自己吐露衷腸的了?
淩淵越想越咬牙切齒。
白天在梅園,看她倚在皇兄的懷裡,他就想將她狠狠壓在身子下,好好教教她什麼是從一而終。
可是眼下她像個死魚一樣不做掙紮,憑空惹得他更添煩躁。
他眯了眯眸子,諷刺道,“你既然已甘願做皇兄的妃子,為何又拒了他的留宿?欲拒還迎這一套,你倒是唯熟練爾。”
魏福音實話實說,“因為我身體不適,殿下既知聖上離了千秋殿,必然也知道太醫來過,我如今舊疾未愈,待調理好身子後,自然不會再拒絕聖上。”
淩淵冷著臉,雖然不悅,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問,“皇祖母的絕育湯給你留下隱疾了?”
魏福音臉上有隱晦的難堪,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淩淵眸中泛起陰鬱,凝眸半晌,終於放開女人,卻還是忍不住嘲諷。
“是你不要我替你報仇,如今這些苦,你便自己受著吧。”
魏福音苦笑,“報不報仇又有什麼說法?能治好我這身子的,不是報仇,而是遵醫囑調理服藥。”
淩淵一噎,無言以對,冷冷盯著她。
“你就非要這樣同我說話?我說一句,你能駁十句,句句都有你的理!”
“殿下,福音不過是實事求是,如果殿下不喜,大可以回宮找聽話乖巧的玉夫人,或者教坊司的點翠娘子。”
淩淵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愣神片刻,突然笑了。
“你這是吃醋了?”
魏福音霎時瞳孔一縮,強自鎮定地移開視線,轉身就朝榻上走。
“殿下請回吧,我要歇息了。”
“再不走,外頭雨大了,便要淋濕了。”
魏福音看書的時候早已由著流螢替自己脫了釵環,卸了妝發,現在隻需將外頭披的兩層棉褂子脫掉,便是就寢穿的單衣了。
她緩緩脫了一層棉褂子,悠悠轉頭。
“我要睡了,殿下要看著我入睡嗎?”
淩淵三步並兩步走上來,突然撩袍坐到她的榻上,一臉閒適散漫,目光輕浮。
“美人入睡,一觀又何妨?我連公主沐浴都見過,好一幅美人出浴圖,值得時時回味,日日品玩。”
魏福音臉色微微漲紅,咬著牙將第二層棉褂緊緊攬了攬,和衣而臥,仰躺在寢榻上,不再理他。
淩淵隻覺得一拳打在軟棉花上,相當沒趣,正欲尋其他方式刺激女人,屋子裡卻驟然一亮。
幾秒後,一聲響雷轟鳴而至,激得床上女人驚叫著縮成一團,麵朝裡側緊緊懷抱住肩膀。
淩淵愣了片刻,探手過去,才發現女人的身子抖得像篩糠。
未及碰上她的肩膀,外頭又是一聲震雷。
魏福音將頭埋進被子裡,惹得淩淵忍俊不禁。
“你這是扮演鴕鳥嗎?”
“怎麼不說話?”
淩淵伸手去扯開她臉上的被子,才發現她眼尾泛著紅痕,一張小臉煞白,驚恐得已經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