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帶刀侍衛的加入,刺客一個一個被打落兵器,生生製服。
剛才用飛鏢傷了魏福音的武生突然感覺喉嚨一陣刺痛,血腥味迅速彌漫開來。
他不可置信地捂著脖頸,看著眼前陰鷙如羅刹般的男人。
剛剛明明是他親口下令留活口的!
為什麼卻一刀割中他的要害?
淩淵毫不掩飾眼中的嗜血殺意,笑著看他。
“放心,這刀口不深,大概要半個時辰才會斃命,這半個時辰裡,我還有千百種招數要用在你身上。”
那武生瞳孔驟縮,恐懼地倒在地上,手撐著地麵往後爬。
淩淵手起刀落,刀尖貫穿他的右腿,手腕發力狠狠旋轉刀把,隻聽武生嘶啞地哀嚎,聲音不算大,麵容卻已經扭曲。
淩淵的第一刀傷及了他的聲帶,他現在根本發不出聲音,每叫喊一次,喉嚨處都像有熱油在熬煎。
皇後縮在角落裡,看著眼前這一幕,突然扶著牆壁乾嘔起來。
一個侍衛突然衝著她大喊,“娘娘小心!”
皇後驚懼交加,感覺身體一輕,整個人被一個熟悉的大掌撈起來。
當她看清眼前人是誰,心中沒來由的舒了一口氣。
不遠處,夏順容也認出那人——玄衣,與皇後偷情苟合的戲子。
皇後再也顧不上守住自己的秘密,滿眼含淚緊緊環住男人,“玄衣,帶我走,快帶我走!”
留在這宮裡,她也是活不了的,不如賭一把。
男人緊緊攬著她的背,柔聲在她耳邊安慰,“好,彆怕,我帶你走。”
皇後欣喜又感動,還未來得及綻開笑容,突然覺得下腹一陣尖銳的刺痛,引得她渾身脫力,倒地抽搐起來。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迷茫地握住上麵那柄匕首,緊咬著牙關抬頭,愕然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玄衣……你……”
“反正我活不了,拖你一起下地獄,我們也算殉情了,不好麼?”
玄衣白淨清俊的臉上沾了不少打鬥時留下的血跡,看向女人的眼眸沒有往日的深情,隻剩邪獰和癲狂。
“可是……我腹中,有你的骨肉……已經快兩個月了……”
男人的臉上沒有想象中的驚訝,隻有漠然和輕蔑。
“我當然知道,那又如何?”
皇後麵容猙獰,緊緊捂著下腹,胸腔裡的怒火幾欲噴湧而出。
“你連親生骨肉都不要?你從前那些話,都是哄我的?”
侍衛已經衝上來將男人製住,他臉上卻仍舊是一副恣肆狂傲的神情。
“蠢女人,皇後又如何?就你這腦子,能在這宮裡活到現在,也算你幸運了,老子那些話都是騙你的,你還當真了,哈哈哈哈……”
皇後死死盯著他,突然嘔出一大口血。
夏順容緊緊蹙眉,心中有些不忍,德妃卻緊緊拉著她,朝她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