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一直下,根本沒停。
直的下,橫著下。
——居然橫著也能下雨,那這還叫下雨嗎?
這就是故事的,我誠摯的希望這個故事接下來的發展像沒有味的白開水。
可喜可賀,龍門還是遭遇了兩麵包夾芝士。
雨終於停止。雲層逐漸消散,露出孤星和月。
自烏薩斯而來的兩位利刃站在高台之上,以科西切和塔露拉為中心。
他們的麵目隱藏在觸手般的呼吸軟管之下,他們的身影淹沒在漆黑的雨夜中,他們的傳聞比北原邪魔還要可怕。
罪孽。
陳暉潔掙紮著,哭喊著。她想不顧一切衝出包圍,衝向對岸,卻被魏死死拉扯住胳膊。
一根銀針自後飛出,穿透黑夜,銀光一閃,刺入她的後頸。
她癱了。
是佛爺。
極細的銀針會在幾個時辰後被人體自然代謝,一切該死的不該活的都能去世。
“比起那些近身肉搏的,我是天生的殺手。”
至死都遵循神秘主義的中二病殺手。
論不正經的保護某人,沒有殺手比佛爺更合適,尤其是任務對象是一個隻會到處惹事的熊孩子。
我不便暴露佛爺的位置,藏在黑暗的角落,承受魏的眼刀。
幸好魏彥吾是個傲嬌,不可能上門來討說法,估計還會事後借機訓小小龍一頓。
在他身後,一簇簇黑蓑展示著龍門錢藏在陰影裡的力量。
眾所周知,任何犯罪都分為三個部分籌劃、執行和逃跑。
某人敗局已定,熱鬨看到這裡就差不多可以回家睡覺了。我給自己訂了鬨鐘,準備觀看淩晨三點的球賽。
會寫下來是因為我實在想抱怨一下十幾個小時前那通煩人的電話。
五天前,我剛接了個單子,單主為了讓自己支持的球隊取勝,指名要殺死半個大陸之外的那個位足球先生。
報價不高,但是偏偏手底下有個人突然跑來和我抱怨很久沒工作。
“莫西莫西~夏醬夏醬,還記得我嗎?我好像好久沒有接單了。”簡訊自橘子精小姐。
超級尼特。住父母家。
“我不是啃老,我隻是全職女兒。”她強調。
“你是不是把人家忘啦。”
橘子精小姐配了一個小熊痛哭的可憐兮兮表情。
我想了下,試圖回憶起橘子精小姐上次接單的時間。
“上次是三年前,你自己說掙到的錢夠撐一陣子,為了家人安全要神隱,所以我才一直沒有給你分單子。”
我附帶了一個“你懂的”貓貓表情包,不想承認自己是個不稱職的經紀人。
“人家錢花完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