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戈收養了一隻卡特斯。他們從此過上了相依為命的日子。
悲慘故事到這裡算是告一段落。
講述這個故事的酒鬼眼皮打架,沒過一會就毫無形象趴倒在一堆東倒西歪的酒瓶中。
隻要稍微講點邏輯都知道,故事裡的卡特斯會死在溫迪戈前麵。
光是想象,那副光景就宛如一出玩笑。
替身文學都不會這麼編排。
三流到不能再三流的爛俗劇情,嘲笑著不被命運眷顧之徒。
我輕手輕腳的從藏汙納垢的酒館退出,換下滿是酒味的工服,回到這座城鎮屬於我的落腳點。
危樓鐵梯,鏽蝕鎖孔。
潮濕的床鋪和樓上不知道從哪裡掉下來的酸水,時不時發出腐爛的味道。
為了省事,我在這裡找了家小旅館長租了一間房。
這間旅館懶得過問客人的身份,更沒有登記,街上的感染者糾察隊每次也用合理的價格就能打發。
“你不會為我帶來麻煩吧?”初次見麵時,穿著粗棉的老板隻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我不會為任何人帶來麻煩。”我保證到。
然後還是食言了。
旅館內。
“汝就是天降之人?”
完全是恐怖片級彆的畫麵。
沒有半點征兆,隨聲音出現在視線中的怪物幾乎是衝著把人嚇暈來的。
薄霧之中,白色的布條飄浮著。
沒有看到腳。
是各種意義上的支撐軀乾的玩意。
硬要形容的話,未知生物。
沒錯,就是未知生物。
隻在童話故事裡會出現的,滿身白布漂浮著的鬼魂。
“什麼鬼。”
我嚇了一跳,脫口而出就是一句烏薩斯臟話。
“看來你已相當精通烏薩斯語。”鬼魂開口“教導你似乎不用從語言開始了。”
隨著言語薄霧退散,蔓延而來的枯枝在同一時刻後撤、蜷曲,回到死去的模樣。
其中最為麵目可憎的幾根,不斷扭曲爬行,最後彙聚成一根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