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沒朋友日子也過得下去啊。”
“哈?”
“隻要和沒朋友的人混在一起就好了,你這不就是在這麼做嗎?”
窩在沙發中的人撐著下巴,一臉不懷好意的壞笑。
這樣也可以嗎?
雖然很想這麼問,但總覺得這樣就輸了。
不對,真是如此嗎?
就算如此,我應該完全有機會重新開始。
我的成績優異,長相也不算醜陋,應該有很多機會可以交朋友。
拒人千裡之外的不是彆人,正是我自己。
——
1097年3月21日
“這裡葬著塔露拉的父親,以及……你們的母親。”
毫無征兆,眼前的男人突然對我說。
“他們終歸沒有葬在他們愛的那個城市裡。不,你的母親的話,應該對那個城市既愛又恨。”
話題轉換的如此突然,卻又恰到好處。
放在任何一個地方,在墓碑前也隻能討論主人的生平。
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父親和母親,至少是曾經相愛過的兩個人。
而在魏講述的他們彼此初見故事中,奎寧毫無疑問是一個反派角色。
“雖然他本人堅信著殺手的三大法則和職業道德,認為殺手不應該被道德批判,但我知道他曾為科西切辦事。”
“我曾遠遠看見過他出手,在黑暗中殺死我們的一個線人。”
沒有人能證實,但他可能就是最強的殺手。
很多殺手都這麼認為,許多躺在墳墓裡的人也會同意。
廢棄的舊公寓裡,一個撟捷倏忽的紅影一閃而過。
尖叫聲回響在空蕩蕩的大畫室中。
原本拎在手上的購物袋,失神似掉落在木質地板上,裡頭的水果與書本散落一地。
顫抖的手,一對噙著眼淚的美麗眸子,無法置信地看著一個坐倒在椅子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