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聲音從後背叫我。
且不思考對方言語中的意味。
條件反射,我幾乎在一瞬間完成轉身,拔刀,將刀劍對準敵人這三個動作。
但我錯了。
相較於之前被圍毆的場景,對方隻有一個人。
黑劍毫無阻力,眼看就要割開來人的喉嚨。
如果我願意,這個人一定馬上會死於我的劍下。
所以劍停滯。
我定睛一看,在我身後站著的人是之前打過照麵的孩子。
刀刃觸及咽喉。
對方的眼神卻毫無變化。
那孩子的眼神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看起來相當安靜。還保留些微嬰兒肥的嬌小臉蛋上五官相當精致,卻有著銳利的輪廓,組合起來有種微妙的平衡感。
在切城,他一直跟隨在夏身後。在戰場環境中,他充分擔任那家夥的護衛,替他解決了大部分的戰鬥。
我曾遠遠聽到那些人稱這孩子是夏圈養的鬃犬。
也是他在那時,向塔露拉射出關鍵一發刻蝕子彈,讓科西切不得不解放全部力量。
在對方那件明顯是夏隨手丟棄的外套下,能看見許多不常見的電子單元設備,以及隔絕塗層泛著的微弱熒光。
陰暗的窄巷太過昏暗,我沒能識彆對方身上所有裝備。
但他整個人背負著如此之多戰術單元,以那種身軀行動自如,光是這點就令人不寒而栗。
結論顯而易見,眼前的孩子是真正的殺手。
“我記得你。”
我很理所當然地,凝視著他。
“代號‘科學家’。”
是嗎,科學家眨了眨雙眼,露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我一直在看,陳暉潔,你果然沒辦法殺人。”
“……”
這家夥,難道是為了驗證這種事才沒有躲避我的攻擊嗎?
意識到這點,我似乎微弱的,難以察覺地倒抽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