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待啊,等待你把我的神變回我信仰的怪物那天。”
“——彆開玩笑了。”
毫無根據的話語令我感到沒有原由的不安。
像是在捉弄人一般,聽見了從背後傳來的慘叫。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如同悶雷,劈開無雲的晴天。
每一道風都戛然而止,震懾在光的麵前。
每一滴血都異常清晰,完全停格在濺射出來的瞬間。
小巷中飄起血腥味。
順著科學家手指的方向,我看見剛才離開的路人倒在血泊之中。
血泊之中。
瘮人的冷光撕開建築的陰影。
投射的視線隻能是單純見證。
空氣中漂浮的源石粉塵,輕輕環繞在三人周身,宣告他們身為感染者的不淨。
這個充滿信仰的城市,持續著沒有罪惡的純白無垢。
由黑變白,自白而黑。
絕對的信仰也是絕對的懷疑。
無法容下不淨。
但隻有走投無路的人,會選擇攔路搶劫。
因為走投無路,拋棄信仰,他們也被這片土地所不容,被輕易逼入絕境。
負責維持治安的戰士,披著獸皮,拿著武器劈砍。劈開殘留皮膚表麵的結晶,劈開骨頭,劈碎內臟。
每一次劈砍,都直接命中我的視線深處。
回過神時,街道上又宛如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連血跡都被認真清理乾淨。
晴空萬裡,一派祥和。
已經是第二次了。
明明在看,卻沒有感情。
明明在看,卻沒有阻止。
明明有機會,卻選擇什麼也不做。
隻是單純的為了自己的信仰行動,這份異常令我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