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有過說明,因為從出生開始我便不受待見,隨著年齡增長自認為也沒有必要去迎合其他人的我所住的房子,地理位置在家族聚集地中也屬於極為偏僻的地方。
不僅遠離集市,甚至是山腳下的訓練場,也極其遙遠。
周圍隻剩下沒有砍伐價值的死木和碎石,如果不是熟悉地形環境在夜晚會相當危險。
光是從大家聚集的地方走到我家的這段路,我就近距離聽見過好幾次獸吼。
但少女就這樣無聲無息出現了。
少女十分美麗。及腰銀發有規律的選出一束編織成一股,露出麵部柔和的曲線,讓人油然生出高貴且威嚴的感覺。身高一米六左右,沒有什麼明顯的種族特征,以白色為基調的服裝並沒有什麼華美的裝飾,簡約的服裝卻反過來突出了她的存在感。
值得注意的是,她白色外套上代表蔓珠院的紋章,以及手中持有的,花紋繁複的聖鈴。
但是這些東西自帶的莊嚴感,也僅僅能夠作為少女美麗的陪襯。
喀蘭聖女、神啟者、應被稱頌者……千年來,這樣那樣的稱號,被這片土地強加給了一人。
聖女可以駕崩,但謝拉格永遠會有聖女。
我愣了一下,隨後意識到麵前的人是……一顆源石炸彈在腦袋裡爆炸了,猛烈的衝擊清空了一切,什麼也沒剩下。
她無聲無息關上門。
被正好遮住光源的家門前一片黑暗,唯獨那雙碧藍色的眼眸閃著藍光。
“你是……”
我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從未有過的感覺。像是架在礦石灶上的熱水壺,馬上就要被那雙眼睛灼傷了。
“江央,我的名字。”
少女冰冷的手撫過我的胸膛。
“那麼,你就是那個傳信說要來殺死我的人嗎?鷲。”少女淡淡地說。用了句號,而不是問號。
“什——”
我倒抽一口冷氣,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雖然第一反應,這背後一定是老師乾了什麼,而且桌麵上還有他用過的羊皮紙。要是有人願意聽我解釋的話,一定能發現那些罪證。
但麵對有可能是殺人犯的我,現任聖女大人卻一點也不恐懼——反而激起我的不安。
“您這是要做什麼?”
完全無視掉我的存在,少女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這是我先前給自己泡的。
茶毫無疑問已經冷了。於是我看見少女伸出舌頭淺嘗一口後兀自起身走進廚房開始燒水——期間甚至路過我的床鋪。
這時候我才發現原本躺在那裡的老師居然已經不知所蹤,隻剩下淩亂的床鋪和我。
這真是難以置信。
“難道這一切都是夢嗎?”我是真的認真思考了很久。
“為什麼還不動手?”
沒有等我得出結論,少女已經坐下來,捧起熱騰騰的茶。
她看向我,指著熱茶歪頭邀請我就坐。
“你想錯了,信是有人借我的名義發出的。”
定了定神,我決定將事情全部一口氣說出來。
雖然我很討厭所有人信奉的那一套,但並不代表我真的有膽子敢一刀殺死突然跑到我家裡來的聖女大人。
或者說,我沒有理由殺死一個年紀大不了我幾歲的女孩。
我將在聖獵中遇到老師的事情和盤托出,無論是被拯救的全過程還是在那場蔑視傳統的婚禮上的所見所聞,以及我關於老師行動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