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國境線站為,一直到謝拉格國土內部以北的鐵路已經進入軌道鋪設階段。
一節節黑漆漆的鋼鐵無法登車,隻能完全倚靠人力。
——這隻是難點中比較好描述的部分。
因為投入太多資金,希瓦艾什家有些入不敷出,最近幾次家族議事都隻能坐桌角。
大概是因為江央離他實在太遠,我沒能找到機會向奧拉維爾確認老師的下落。
我想,不出意外的話,老師一定已經跑到彆的國家去旅行了。
或者,他一直留在謝拉格的某處,將兩張照片放到了我的房間。
一張是知假賣假的藥販。
一張是現任蔓珠院的大長老之一。
殺死了舉報江央感染礦石病侍女的那位。
兩者之間居然有交集。
我闖入交易現場時,大長老露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她說,“原來如此。”
說了兩遍。
藥販落荒而逃。
抑製劑散落一地,在月光下反射出不起眼的光亮。
也許有用吧,溺水之人攀草求生,就算是安慰劑,也好。
大概。
我單手抬起,使出源石技藝,一招從後麵洞穿他的心臟。
事實上,隻有做了殺手才知道,最難的部分從來不在殺人。
“我不能死。”
很遺憾,這句發言很沒有新意。
我回頭看大長老——現在快要到最難的部分。
“要不要做個交易?”
半年前,最後隻有我一個人活下來的山坳。
被刺穿內臟殺手,身上的血將視線染紅。
癱在地上,靜候黎明。
接下來要怎麼辦?我毫無頭緒。心靈如同烈火灼燒後,隻剩下一片荒野。
“你做到了。”
突然出現在視野中,占據了大半張天空。
“這次我也有被幫助的價值嗎?”
我不自覺喃喃地出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