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心溪知道夏媛媛在擔心什麼,她保證道“放心吧,既然這三年來我都未曾讓人發現,接下來的五年十年,我便可以繼續隱瞞下去。”
次日。
何衝醒來的時候,全身酥軟無力,腦袋更是疼的厲害。
睜開雙眸,發現自己身處一棟彆墅裡麵,頓時一個激靈坐了起來,警覺的打量著四周,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
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薑心溪穿著淡黃色修身針織打底衫,黑色長發如瀑自然披著,清冷中帶著溫和。
她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桌子上,“彆看了,這是我家。”
“你還是第一次來吧?”
何衝抬起視線,當看到那張臉龐的時候,他有了短暫的失神。
可很快他反應過來,揉了揉自己太陽穴,尷尬的笑了笑,道“沒想到剛回到鶴園市,就發生這種事,還被你接回來了”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說完,何衝站起身就準備離開。
“不急,休息一會,喝口熱水吧。”
薑心溪淡然說著,自顧自走到了偏房,那裡靠近彆墅後花園,依稀能夠聽到清晨鳥鳴。
房間內,古色書香的架子上擺放玉壺春瓶,上麵插有兩段翠綠竹枝,彌漫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她來到桌前,修長白皙的一手拿起那杆天官兔毫毛筆,開始在屏聯宣紙上靜心書寫。
何衝隻是看了一眼,隻能看到她側臉。
將那一杯水送入肚中,他便起身準備離開,薑心溪依舊在書寫,看都沒看他一眼,冷冷道“如果你不想我深陷輿論風波,出去就被那些蹲守的狗仔拍到,那便去吧。”
何衝有些無奈,隻好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另一邊,薑心溪的助理也坐在那,正死死盯著自己,用著那種打量審視的目光。
想要裡裡外外將這個男人看的透徹。
這看的,就連何衝都有些不自然了。
他從兜裡拿出一盒香煙,對著偏房的薑心溪道“你這能抽煙嗎?”
書房內,薑心溪並沒有回話,氣氛有些尷尬。
沙發上,夏媛媛冷哼一聲,同樣沒有給好臉色給他看。
何衝乾脆走到了彆墅院子,直接點燃一根香煙叼在嘴裡,開始悠哉的吞雲吐霧。
這一下,身心得到了舒緩,輕鬆多了。
一根煙抽完,前麵響起了輕微腳步聲。
原來是薑心溪走了出來,看著他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何衝點點頭,“對啊,我受了傷,今年的選拔是參加不上了,所以選擇回來待一年,明年再重整旗鼓參加選拔。”
“不過你放心,我回來這一年,絕對不會打擾你。”
“我們各過各的,互不打擾。”
薑心溪嗯了一聲,點點頭,“那你打算做什麼,身上的錢夠花嗎?”
何衝道“還能做什麼,去我們市裡派出所做個片警吧。”
“至於錢的事你放心,反正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這多簡單的事。”
何衝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說出來的。
薑心溪眉眼微微下垂,神情複雜,依舊嗯了一聲。
何衝猶豫了片刻,望著她說道“我這次回來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想跟薑叔聊聊,不應該拖累著你,等到他老人家同意了,我們立馬去離婚,好嗎?”
薑心溪似乎十分抵觸這些言語,緊緊皺起眉頭,沒有說什麼,轉身走進了彆墅。
身形漸漸消失在何衝視線中。
不遠處旁聽的夏媛媛聽到何衝要回到鶴園市做一個片警,扯了扯嘴角,不屑中帶著譏諷。
追我們家小溪的何其多,無一不是達官顯貴、人中龍鳳的富足人家,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憑著老一輩的娃娃親就想要癩蛤蟆吃天鵝肉,真是癡心妄想。
離婚也好,不要影響到小溪的職業生涯發展,還算他有自知之明。
就算要求離婚後需要一筆天大賠償,她們也給得起,這種人,就是要跟他徹底劃清界限,就怕斬不斷跟個牛皮糖粘著讓人心煩。
何衝向著彆墅後門走去,夏媛媛拿著一份文件追了上來。
何衝眼神中有些疑惑,道“這是什麼?”
夏媛媛並沒有給他什麼臉色,還以為能讓小溪親自去接的會是什麼大人物,原來隻是一個未來鶴園市的片警,便沒好氣道“這是小溪經紀人的意思,你需要將這保密協議簽了,對於你和小溪的一切過往保密,不得乾擾她的私生活,若是違約,你就等著天價違約金吧。”
何衝皺著眉,但是點著頭,接過筆,仔細查看協議過後,直接簽上了自己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