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高中生一看是警察,頓時無趣的離開了。
隻是離開前他們的眼神瞪著那個少年,仿佛在說下次等著。
等到幾個高中生離開,被按在角落一頓胖揍的少年走了出來。
“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何衝開口道。
角落,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少年走了出來,他身穿白色長袖襯衫,下半身則是穿著一條潮牌褲子,這牌子何衝有所耳聞,價錢可不便宜。
單單少年身上這條,就價值三千多。
看著十分斯文儒雅的少年搖了搖頭,瞥了一眼何衝後,輕聲道“謝謝”
“哎喲,看起來還挺斯文。”何衝微微一笑,打趣道。
“他們也就隻能靠霸淩來獲得上位者的快感,其實我並不怕他們打我”
“相反,我很樂意被他們霸淩,等他們養成這個習慣,以後除了社會,有的是拳頭比他們硬,下手往死裡乾的社會人,到時候他們才會發現自己的渺小可笑。”
戴著眼鏡的斯文少年不緊不慢的說道。
“說得對,要是沒什麼事就回去吧,大晚上的不安全。”
何衝眉頭一挑,不由重新打量起了這位少年,看其模樣應該才讀初三,不曾想這思想這麼老成。
“我已經十五歲了,這些事我自己知道,再說了,外麵要是真這麼危險,那你們警察是吃乾飯的嘛?”
斯文少年說著,擦去嘴角血跡,自顧自朝著小巷口走去。
何衝輕呼一聲,心想哎喲,今天還被一個小孩譏諷挖苦起來了。
何衝騎著摩托車跟在其身後,打開著車燈,為其照耀前方的路,他開口道“這麼晚了,你父母沒來接你?”
少年撇撇嘴,嘀咕道“他們不管我的,隨便他們吧。”
何衝略微沉思,似乎知曉了這少年的性格為何如此古怪,便勸解道“你這身上的衣服、褲子、鞋,加起來總價值都超一萬了,就不怕在路上被人全身給扒了?”
少年扶了扶眼睛,眯起眼睛望向何衝,詫異道“沒想到你還挺識貨。”
何衝嘿了一聲,笑道“好歹我們也是年輕過的,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我隻是關心你年紀輕輕,手無縛雞之力,彆被人劫財取色了”
“到時候麻煩的還是我們,所以早點回去吧。”
說完,兩人也走到了巷子口。
何衝調轉車頭,打算去往另一個方向巡視,少年卻喊住了他。
他神色有些尷尬,道“我身上的錢都被那些人給搶去了,你能不能送我去個地方?”
何衝瞥了他一眼,問道‘去哪?太遠的我可去不了,還要巡警呢。’
“去潦草酒吧。”少年說道。
何衝直接拒絕,“酒吧?你小子才多大,能去那個地方?”
少年道“不是,我姐在那裡,找到她就能跟著她一起回去了。”
何衝剛想說話,少年便繼續開口道“警察不應該都是為人民服務的嘛。”
這一句話,直接打殺了何衝,再也說不出話來。
回過頭看看學校的學生走了差不多,這才朝著少年道“上車吧。”
何衝開著車來到同事這邊,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後,就開著車去往了潦草酒吧。
隻是剛走到潦草酒吧門口沒多久,就聽到前麵有人在那爭吵。
何衝趕緊加大油門衝了過去,發現幾個巡邏的同事已經在那了,竭力拉開著雙方。
看來又是發生互毆事件了。
名為馬超的少年在人群中意外看到了自己姐姐,發現姐姐在與人劇烈爭吵,原本斯文儒雅的少年立馬跳下了車,直接小跑過去,徑直以肩撞撞向了那人,“你對我姐吼什麼!”
馬超的這一撞,讓本就焦灼的雙方徹底爆發,相互辱罵叫囂的聲音此起彼伏。
雙方看起來都挺年輕的,罵的十分難聽。
何衝看了看這潦草酒吧,規模頗大,門口停滿了跑車和名車,就知道來這酒吧的幾乎都是些非富即貴的年輕人。
自己的那七八個同事隻是拉著雙方不斷求和,根本沒有主持公道的意思,就僅僅隻是順水推舟,不讓事件更加嚴重罷了。
何衝走到一位同事跟前,低聲問道“這撥人怎麼發生衝突的。”
那位同事湊到何衝耳邊,輕聲道“一個富二代喝醉了,想要強行帶著陪酒妹出去開房,人家不肯,最後鬨得酒吧的老板娘都出來了。”
而那位老板娘,就是馬超的姐姐,馬小純。
何衝一愣,這個女人他見過,就是先前那位在酒吧趁著他喝醉,明目張膽下藥的女人,沒曾想她自己也是一位經營酒吧的老板。
對方仗勢欺人,不僅辱罵了那位陪酒小妹,還將老板娘一起罵了。
最終鬨到了最後,開始比拚起了家底,背景。
富二代這邊直接一個電話,搖來了很多同伴,他們氣勢洶洶的說要將這酒吧砸了。
但這馬小純也是吃素了,在鶴園市摸爬滾打多年,性格火爆那是出了名的,自然不怕,叫上酒吧裡的安保,就跟對方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