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身倒和之前看起來有許多不同。”
換完衣物,薑燦便和邵千柔一同離開山洞,繼續朝著青平鎮的方向走著。
他們一路在山脈之中穿行著,不時遇見一些築基魔修,皆被薑燦一劍斬殺,同時,薑燦也和邵千柔透露出了薑璿璣的存在,不過並沒有將薑璿璣能夠短暫以肉身存在的事情告訴邵千柔。
薑璿璣對邵千柔的態度不溫不火,說不上好,但也說不上差,平時以靈魂體現身,大多數時間,她一直都是纏繞在薑燦身旁,總是形影不離。
一連趕路一整個日夜,他們便前行至一處城門口,這城門處有一牌匾,牌匾古老,歲月的風霜在這木質牌匾上留下不少痕跡。
牌匾上寫著方方正正的‘鎮南’二字,朱紅色的字體雄渾厚重,此城名為鎮南城,距離青平鎮還有一些距離,城市規模極大,城門中有不少有百姓進進出出,兩側皆有重甲士兵鎮守,此地比起青平鎮繁華不少。
“千柔,今晚我們先落腳於此吧。”
邵千柔點了點頭,如今需要隱藏,便不能繼續按照之前那樣子邵仙子,邵仙子的叫著,同時,也要偽裝一個合理的身份。
一男一女,彼此相伴同行,一同逃亡在這裡的時候,薑燦便提議二人可以偽裝成夫婦。
雖然說有占便宜的嫌疑,但是此時正在逃亡,加上之前拔出正心劍以及千裡迢迢回來尋她,他給邵千柔留下的印象極好,她也沒有在意此事,隻是應許下來。
二人一同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城中守衛簡單檢測了他們身上的物品,環繞著他們身側看了一圈。
“你這用布蒙著的,是一把劍?”
重甲守衛望著薑燦背後的劍身蒙著布的璿璣劍,打量的詢問道。
“確實是一把劍,不過過於鋒利,且沒有劍鞘,所以就用這棉布包裹。”
為了避人耳目,薑燦將璿璣劍蒙上了一層布,他並沒忘記前不久他和玄術宗間的因果。
“你們身上沒有攜帶重甲,隻是各自攜帶一把劍,這是進城的許可,接好了。”
大乾尚武,攜帶刀劍之類的兵器並不禁止,隻是嚴禁個人私自攜帶弩和重甲這類管製物品,見薑燦和邵千柔隻是穿著普通的衣袍,並沒有帶其餘行李和管控物品,便放他們進城。
薑燦接過守衛遞過來的兩塊令牌,令牌乃是木質,上麵刻有‘民’一字,應該是對進入的百姓來做區分。
進城之前,這守衛朝著邵千柔和薑燦的方向連連注視了許久。
他們結伴同行,並且二人之間極為接近,若是尋常關係,定不會如此接近,這守衛日日夜夜守在城門左右,每日出城進城人來人往無數,他能判斷這二人關係絕非尋常,比尋常之人親近,但是也沒有達到夫妻之間的地步。
邵千柔不善偽裝,薑燦此前也沒有這樣的經驗,不過這守衛並沒有說破。
在薑燦即將進入城內,這守衛提醒薑燦道。
“你這女伴姿色極美,進城後務必小心,這鎮南城之中有石家子弟,他家有一親戚在玄術宗作為執事,即便是朝廷上指派下來的新城主也拿這石家沒辦法,尋常甲士不是這修仙者的對手,他們也在這城中欺男霸女慣了,最好彆讓你娘子拋頭露麵。
如果實在覺得不安全,最好就在城主府借住,那石家之人縱使再大膽也不敢再城主府撒野。”
鎮南城比起青平鎮更是繁華許多,隻是剛一進城,長街上便是熙熙攘攘,人影錯落。鎮南城的建築也是極其講究,靠近城門的之處皆是白牆,屋角連延,翹角飛簷,街道上有不少的行販和店鋪。
隻是剛一進城,邵千柔便吸引城中眾人的目光,邵千柔相貌極美,配上這身青衣,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仿若遺世獨立的仙子下凡一般,讓所有見到她的人為之側目。
薑燦無奈,原本說好是要逃亡,但是以邵千柔的容貌,一旦出現在人群之中,便會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他也連帶著成為了人群之中的焦點。
他凝音成線,嘴唇微動,對邵千柔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