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華酒樓之中離開,薑燦和邵千柔行走於長街之內。
“沒想到竟遇上這番事情,倒是擾了興致。”薑燦歎息著說道。
“無妨,這也並不是你所導致的,況且也解答了我內心之中的疑惑,對我來說也頗有意義。”
邵千柔的心情並沒有被這件突如其來的事情所破壞,她語氣輕靈的繼續說著。
“況且這南華酒樓的清酒口感也頗為不錯,來此一趟也算值得。今日所剩下的時間仍長,這南華酒樓去不成,再尋他處便是。”
……
某處上古遺跡之外。
一道金黃色的光影和另外幾道暗黑色的光影不斷碰撞著,天空之中不時被染成血色,地上也漂浮著血色的寬敞河流和巨大骨刺之陣,整片大地滿是瘡痍,這裡已經經曆了一場漫長且持久的戰鬥。
雖然這道金色光影形單影隻,但在和另外幾道暗黑光影的碰撞之中,這金色光影絲毫不落於下風。
“血河,我的徒兒現在到底在哪裡!”
仔細望去,這金色光影之中是一位俊俏女子,女子相貌極美,身穿白裙,她是邵千柔的師尊,宋素欣,化神巔峰修士。
“她已經死了,再問這些有什麼意義?”
那幾道黑影之中傳來了陰邪的嘶吼,試圖用言語亂書宋素欣心神。
宋素欣隻是冷哼一聲,金色光影頓時演化出遮天蓋地的法相金身,將整個天地籠罩,朝著這逃竄的幾位邪修攻去。
“連自己弟子道心都出了問題的都不知道的師尊真是不稱職呢,你猜你的弟子在道心破碎的情況下能在諸多魔修的追殺下堅持多久?”
那幾道身影隻是逃竄,順便著用言語刺激著宋素欣的心境。
他們幾位在施展算天機和測天機兩個術法之後,已經是極其虛弱,即便將施法代價平攤在幾個人身上,也依舊耗費了極大的代價。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現在邵千柔的情況如何,在最快通過算天機尋到邵千柔大致位置後,便合力施展了遮天機,將邵千柔的所有從天地之中遮掩。
十萬年前的天機老人真是恐怖,能夠創出這兩個法門,測算天機,遮蔽天機,不過從他在整個修仙界之中也隻是曇花一現,天機閣也隻存在了百餘年,在此之後,整個修仙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天機體了。
宋素欣不語,隻是繼續追殺著,和她對抗的幾人同樣也是化神境修士,不過修為境界和對道的理解比不上她,並且他們也共同承擔了遮天機的代價,所以她能夠以一敵多。
她或許真的是一個不稱職的師尊,從某一刻開始,邵千柔的劍便不再是那麼堅定,出手時也有幾分猶豫,她雖然察覺到這一切,但是並沒有將這放在心上,才導致如此事情發生。
可惜現在已經為時已晚。
今天已經是第七天,是遮天機的最後一天,這期間她不知道邵千柔的是生是死,身處何處都不得而知。
隻有撐過今天,她才能重新感應到邵千柔身上的定位靈寶,才能重新感應到邵千柔的生死狀況。
籠罩天地的金身法相再次出手,朝著她口中的血河砸去,那道血紅色的光影即便全力逃亡,但依舊被這法相所擊中。
僅僅隻是片刻,這血紅色的光影便形神俱滅,靈魂如同鏡子一般破碎,成為一片片的碎片,散落在天地之中,這金身法相的一擊同時也是針對靈魂方麵的一擊。
身軀被碾為血沫,靈魂被粉碎為一片片碎片,不過即便這樣,他們這樣的化神魔修也必定存有後手,不過再塑靈魂也必定傷筋動骨,未來仙途止步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