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閒!”
“霍閒,你在哪兒呀?”
“你快出來看,看我給你帶什麼了?”
外麵傳來清亮的嗓音,我拍拍霍閒的肩膀,讓他平複一下情緒,自己起身率先離開。
走出門口,我看向供桌上一排排祖師們的牌位,最側麵有一個空牌位,上麵沒有雕刻任何名字。
師父沒有消息,我們便固執的認為他還存活於世。
雖然在生物學的角度,這種概率絕無可能。但我們心存一絲希望,這塊牌便永遠不會刻上字。
我在心裡呢喃。
師父,你要怪就怪如因。
我和霍閒一樣…
絕不能再失去任何東西了。
我大步走去前院,見陳朵朵一手托著粉紅色皮箱,一手拎著一大包東西,露出來的腿又瘦又長。
她目光來回巡視,口中喊著霍閒的名字。
身後跟著司機、保鏢和保姆,每個人的手裡都拎著兩個最大號的行李箱。
陳朵朵這是要把家搬來?!
“朵朵。”
我出聲阻止她繼續大吵大鬨。
她轉過頭來,彎彎眉下,明淨清澈的眼眸向我投來。
站在陽光下,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粉色,嘴唇不妝而赤,嬌嫩欲滴。
見到我,她立馬展開笑顏,“如因!
快,抱抱,我都要想死你們了!”
自從將她的小命救回來後,她每年寒暑假都要來青龍山小住一段時間。
陳家夫婦怕她打擾我們,千般阻撓,可怎麼攔也攔不住。
隻能派陳家的人護送她過來,等她安心住下,陳家的傭人才會離開。
這幾年不僅我們變了,陳朵朵更是換了個人。
褪去了身上的驕縱任性,平易近人了很多,不過還是那般活潑開朗。
那次的事情,並沒有讓她心裡產生什麼變化。
她可不是個內耗的人,她說是鬼找上了她,懷了鬼胎又不怨她,她乾嘛悲天憫人?
她丟下行李箱朝我跑過來,跳著蹦到我身上,纖細的手臂抱著我的脖頸。
她小小的翹鼻用力嗅著,“如因,你身上還是一股子藥味,不過我愛聞,我都想死這個味道了。”
我的語氣略顯平淡,“怎麼沒到放假的時間就過來了?”
她從我身上下去,站在一步開外的距離,得意的仰頭道“我可是提前交了畢業論文,接下來我有的是時間,所以這次不打算走了。”
我“……”
不打算走了?
這是字麵意思嗎?
“如因,我看這院子裡…怎麼一片狼藉。
你們吵架了?”
“沒,不小心弄碎了酒壺而已。”
她那雙時刻都含著水光的杏眼,四處看,問道“如因,霍閒呢?”
“他在後麵,一會出來。”
“那我去找他!”
她語氣透著一股迫不及待,立馬要往後麵衝,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她見我有拒絕的意思,頓時恍然大悟,自顧自道“噢!
對對對,後麵是神仙住的屋子,我不能去!
瞧,我一激動把這事給忘了。”
“我幫你把行李抬進去。”
“不用,讓阿姨和司機來弄就好,
我這次來給你們帶了好多吃的,還給你帶了現在最流行的化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