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嘉嘉口中的姐姐,應該就是鄧寧。
的確是個厲害的人。
鄧嘉嘉笑著點頭,“我姐姐可是我最崇拜的人,她可厲害了,天底下沒有她辦不成的事!
隻不過她無心參與彆人因果,隻修自己的福澤,不然這四象地沒有任何女卦師能超過她…”
說完,她偷偷瞄了我一眼。
陳朵朵來了興致,晃了晃霍閒的手臂,商量的口吻道“霍閒,那我們也一起去湊湊熱鬨好不好?”
霍閒擺了下頭,“沒意思,不去。”
陳朵朵失望的嘟起嘴,“如因,你看他!
那你陪我好不好?
咱們把他自己留在家,讓他後悔!”
我也搖頭,“我休了好幾天,還有很多事沒處理,你們大家去玩玩。
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說完,我便離席。
我先是找了間空屋子,簡單收拾下衛生,擺好桌子。
然後將太姥姥的紅黃單掛在牆上,準備好新的香爐、酒杯、水杯一一擺放。
有個小黃仙偷偷出來,它挺著個小肚子,雙手背在身後,到處溜達。
有點視察工作的意思,小模樣可愛極了。
我當作沒看見,畢竟我們之間還不是很熟悉。
我上香拜了拜,對著紅黃單道“日後這就是各位的家了,如因不敢保證能做的多好,但一定竭儘全力,不讓各位失望。”
一切弄好後,我去到平日工作的屋子。
剛坐下時,電話響了,屏顯示‘荊楚’。
“符師傅,你回去了嗎?”
“回來了。”
“那你現在方便嗎?”
我看了眼窗外,沒看到師途和鄧嘉嘉的身影,想著他們應該是下山了。
我對著電話回道“方便,沒有外人。”
“行,那麻煩你幫我留個位置,我一會就到。”
“好。”
荊楚在我趕回老家那天,聯係過我一次,聽聲音很急迫。
我簡單和她說了下我的情況,她表示理解,稱過幾天再找我。
她是穆鶯曾介紹給我的香客,這麼多年,她有什麼事都會找我解決。
她的職業是演員,且名氣很大,所以每次過來要特意為她清場,單獨給她留出位置,不然讓外人看到不太好。
在她之後的人,我都給推了,今天單獨給她留出空間。
沒一會兒,她風塵仆仆的趕到。
臉上戴著大大的墨鏡,身上穿著黑色大帽風衣,圍著香家絲巾,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進門後,她一邊脫外套一邊說,“師傅,我t可遭了大邪了!你快看啊!”
當她把外套、絲巾和墨鏡全部卸掉後,我臉色倏地一變。
白皙的皮膚上像是讓誰給咬了,圓圓的形狀,青一塊紫一塊,臉和脖子上到處都是。
我走過去,臨近觀察,“這麼嚴重,看醫生了嗎?”
她煩躁的翻了個白眼,吐槽道“醫生有用我就不用愁了,醫院我也不敢去,家庭醫生給我開了些藥膏,塗了屁用沒有!”
她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過膝的皮靴顯得她的腿又細又長。
她冷靜下來,看了我幾秒,“你怎麼消瘦這麼多?你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
我搖頭道“沒事。”
“你這瘦的下巴都尖了,你要是累,我改天再過來也行。”
“不用,你和我說說你的情況。”
她揉了揉太陽穴,“我這幾天睡的也不好,老是做噩夢,一定是有誰又背後搞鬼了!”
我能理解她說的這番話,她們這行,競爭激烈。
之前就是有競爭對手,找人給她下了降頭。
她走投無路,經人介紹結識了穆鶯,穆鶯又把她介紹給我的。
所以現在她隻要出了問題,第一時間就會聯想是不是背後有人搞她?
我掐了掐她的脈和手指,鬼脈一直在跳,還是個門外的小鬼。
我們這行的行話,‘門裡的’就是故去的家人,沾親帶故的鬼。
‘門外的’就是沒有任何關係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