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也走過來站在我旁邊照鏡子,驚歎道“我的符師傅,真是邪門兒了!
我這好的也太快了!
雖然還是有點印子,明天塗點遮瑕膏就可以了!”
我倚著一旁的櫃子,身體有點虛。
畢竟荊楚身上的不是實病,她是陰氣殘留引起的,所以現在我身體裡的陰氣,在體內橫衝直撞,止不住的一陣陣寒顫。
我體會到太姥姥這一輩子在做的事,心裡由衷的崇敬。
這點小毛病都讓我感到如此不適,要是碰見什麼嚴重病,她得有多疼?
荊楚見我臉色難看,關心的詢問道“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你和我出去把這些衣服給那孩子,咱們也隻能幫他到這了。”
荊楚點頭,“好,我扶你。”
那小鬼有小黃仙控製著,我並不怕他再生事端,所以拿著衣服和荊楚去院子裡搭建的簡易鐵爐前。
荊楚拿著衣服丟到火裡,我取了些元寶紙錢,還有往生咒等一係列物品,隨著衣服燃燒的火光,一起丟了進去。
荊楚朝著火光拜了三拜,“小孩,衣服還給你了,你可彆再找我了!”
眼前的火光照亮了我們倆的臉,而我卻絲毫也感受不到溫度。
等火熄滅後,我對荊楚說“你回吧!”
荊楚扶我回到屋子,再次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走時從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沉甸甸的放在了桌麵上。
“謝了!”說完,向我的方向一推。
我衝她笑笑。
她每次過來都出手闊綽,我也從不和她客氣,給多少我接多少。
她曾說“任爾紫袍金帶客,也要下馬問前程。”
她走以後,我癱坐在椅子上,後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浸透了。
沒一會兒,陳朵朵在門口露出一隻頭來,俏皮的問,“如因,你忙完了嗎?”
我點點頭,沒力氣說話。
她瞧出我臉色不對,匆匆忙忙跑了進來,“你流鼻血了!”
我一摸鼻尖,又流出了好多血。
“朵朵,能不能麻煩你幫我下山買隻雞,活雞。”
荊楚來的匆忙,我事先什麼也沒準備,這點病氣我得趕在晚上子時過出去。
她有點嚇到,連連點頭,“好,你等我,我現在就去!“
“謝謝!辛苦了!”
“哎!說這些乾嘛!你等著吧!”說完,拔腿就跑。
她剛出去五分鐘都沒有,又折返回來,手中拿著一條熱毛巾,想過來幫我擦臉。
她看出我疑惑的目光,主動解釋道“霍閒聽說了,他跟踩風火輪似的跑下山了!
他去也好,省得我不知道路,耽誤你事。”說完,她生疏的幫我擦掉臉上的血跡。
“他不和我生氣了?”
陳朵朵意外,“他和你生氣了?為什麼啊?”
“我哪兒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
陳朵朵想了想,“不能吧?
昨天我們喝酒,師途還問起你了。
霍閒說你這幾天沒消息,想去你老家看看,嘉嘉說你家可能出了事,不想被外人知道,勸他千萬彆去。
之後就沒什麼了,他生的什麼氣?”
又是鄧嘉嘉!
她好會挑撥人心!
我和霍閒相依為命,青龍山、朱雀鎮誰人不知?!
她輕描淡寫的就把霍閒歸到了‘外人’的行列裡。
他那小心眼不和我生氣才怪!!!
“她還說什麼了?”
陳朵朵偷笑了下,“嘉嘉還說,讓霍閒多攢點錢,以後你嫁人的時候,他當哥哥拿不出嫁妝可不好看!
霍閒當時臉都黑了,估計也知道自己兩手空空,焦慮了吧!
如因,沒事兒,如果我能追到他,以後我當嫂子的,肯定給你拿一份豐厚的嫁妝!”
我輕笑了聲,逗她,“怎麼?不當嫂子就不給我添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