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你認為師途最有可能中了什麼蠱?”我問。
霽月想了想,分析道“如果真和鄧嘉嘉有關係的話,應該是情蠱。”
“你能不能和我仔細說說情蠱有什麼體現?畢竟用蠱方麵你是專家。”
霽月用手腕撐著石桌借力,‘嗖’的一下坐了上去,腳踩著石凳,修長的雙腿上下交疊,一副準備開課的模樣。
她用極其誇張,戲劇性拉滿的語氣道“此蠱多以心血與多種秘藥,靈蟲相飼,精心煉製而成。
情蠱一旦種下,中蠱者心中便會不由自主地係念下蠱之人。
其思念如藤,在心底深處瘋狂蔓延,日夜纏繞,難以掙脫。
每個靜謐的月夜,中蠱者會無端泛起對下蠱者的眷戀,仿若靈魂被無形絲線牽引,心間全是那人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直叫人食不知味,寢不能安,滿心滿眼唯有那份蝕骨的情愫!
哪怕是相隔千裡萬裡,也似有股神秘力量在心底不停召喚,令其魂不守舍,深陷情網,無法自拔!
此生此世的情感都被這小小的情蠱所掌控,隻能在這濃烈的情感漩渦裡沉淪。”
我聽後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渾身上下涼颼颼的,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她誇張遣詞用句,一會摸自己的臉,一會自己抱自己的動作,整得人心裡直犯惡心。
難道中了蠱的體現就是愛情嗎?
我不太理解。
“如果真中了情蠱,你能解嗎?”
霽月垂眸想了想,“說實話,有些難度。
情蠱分單方麵情蠱和雙方情蠱兩種。
其區彆是,單方麵的情蠱是一方對另一方的情感操控,下蠱能讓被下蠱者產生愛意,但這種愛往往是強製的,單向的。
被蠱者的情感更像是被外力驅使,可能內心深處有抗拒的念頭,隻是被情蠱壓製住了。
雙方情蠱更加強調情感的交融和相互呼應,雙方自願種下情蠱,是彼此感情的強化。
他們的愛意是基於共同的意願,是一種更深刻、更緊密的情感聯結。
這種蠱能讓他們的感情,隨著共同的經曆而愈發堅貞,同甘共苦,心意相通。
但如果有一方背叛另一方,違背了誓言,那下場要比單方麵的情蠱,慘烈千倍萬倍。
你覺得師途最有可能種的哪一種?”
我斟酌下,回道“單方!
我猜鄧嘉嘉還沒有那個能力,拉著師途和她一起種雙方情蠱。
一是他們的感情還沒到那種地步,二是即便她敢說,師途也不會和她一起種,若是讓師老爺子發現,真能扒了他的皮。”
霽月讚同,“我也這麼覺得,但鄧嘉嘉不可能會下蠱,之前我不是和你說了,我見過鄧寧和蠱王聯係。
如果這蠱是他下的,那解它的難度就會更高。”
“現在怎麼能確定師途的身上有沒有蠱?”
“這事交給我,一會兒我去看看。”
“好,這事先彆和霍閒說。
他性子直,沒有準確的消息先不要讓他知道,以免節外生枝。”
霽月點頭,“明白。”
霽月剛離開沒一會兒,家裡來了客人,霍閒不在家,隻能麻煩陳朵朵幫我倒茶遞水。
她特彆樂意乾這個活兒,因為這樣就能留在屋子裡麵看熱鬨,看看彆人都發生了什麼事,說白了就是天生八卦聖體。
來的這兩個女孩,我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
她們倆就住在朱雀鎮,其中一個女孩是開服裝店的,叫楊柳,另一個女孩是個化妝師,叫依依。
每年過年,她們都會上山來求個年卦,看看一年的凶吉,而且每次來她們倆都會給我帶禮物,三番五次便熟悉起來。
我看依依的眼睛有點腫,像是哭過,挑眉問道“失戀了?”
依依瞪大眼睛,上前緊緊抓住我的手,這一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滴個天娘啊,師傅,你太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