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一下神,在來之前,我曾在心裡反複演練過無數遍。
當然也想過梵迦也大概率會拒絕我,到時候我該怎麼給自己圓場?
所以我選擇了一個裝瘋賣傻的方式,即便被拒絕也有借口說自己喝多了。
沒想到梵迦也竟然會答應的這般痛快。
甚至沒有一秒猶豫。
梵迦也唇角弧度淺淡,頗為配合的回答我心中疑惑,“你主動追我,我為什麼不答應?”
我“???”
這就算追求了嗎?
“我說的是假裝…”
他輕笑,似是嘲笑我的認真。
“答應是答應,但我有要求的,你能做到?”
我心裡鬆了口氣,“可以說來聽聽。”
“隨我去玄武城。”
我一連三問,“玄武城?為什麼?那青龍山怎麼辦?”
“眼看著冬天就要來了,今年的雪會非常大,到時候青龍山會封山,你留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呢?
玄武城更適合你發展,各方能人異士彙聚的中心,你也可以學到不少東西。
更能把你青龍山的名頭打出去,這筆買賣並不虧。”
見我猶豫,他又補了一句,“你天天和霍閒在一起,即便我裝了你男朋友又如何?
倒不如讓他冷靜冷靜,彼此分開一段時間,也許他就能想明白了,不是嗎?”
我竟有一瞬間認為他說的,對。
“好,我去,但是事先說好,我早晚要回青龍山的…”
“我來安排你過去的事,你這幾天處理好,你該處理的事。”
日子過的比想象中的快,很快冬天就來了。
在這一個多月裡,我忙著幫霍閒處理邪香留下的禍根。
我們都表現得稀鬆平常,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從那天晚上陳朵朵和我吵過以後,她連夜從山上搬到盛華來,和霍閒一樣住在員工宿舍裡。
雖然我們幾乎每天都會見麵,但她對我表現的很冷淡。
有霍閒在的時候,她會裝作無事,不鹹不淡的和我講幾句話。
霍閒不在的時候,她連眼神都不會停在我身上。
我知道她心裡還是對我有氣。
在那些爛攤子收拾完後,我挑了個日子去請白掌櫃,想讓他繼續回來掌管盛華。
自從他在盛華辭職以後,並沒有接受師老爺子的贍養,而是獨自在外麵租了間小房子,一個人生活的十分清貧。
他見到我來,一點也不意外。
聽到我此番來意後,他眼睛有些濕潤,對我擺了擺手。
“看到你們把盛華重新帶入正軌,我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不過,丫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就不回去了。”
“白掌櫃,盛華不能沒有您!
霍閒初出茅廬,也需要您的提點,我是誠心誠意想請幫我這個忙。”
他語重心長同我說,“我孑然一身,無兒無女,最終也是要孤獨地離開。
我這一輩子都在研究香方,一生做香。
這麼些年師家從沒有虧待我,給了我無數家財。
可你看,我現在一間草屋,一床被褥,一張飯桌,足以支撐我生活的全部。
名和利對我來說,沒什麼用,我也不追求那些東西。
我感念師家,讓我與我最熱愛的事共度此生,我一點也不虧,也知足了。
可我老了,以後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從我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這個姑娘不是池中物。
你有膽識,有魄力,能吃苦,還會審時度勢,對製香也有極高的天賦,有你幫助霍閒,盛華定能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