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譚大仙認輸,我順勢將火盆扔到了一旁。
‘咣當’一聲巨響,濺出來許多火花。
大家在現場看到譚大仙的真麵目,聯想到之前自己在他這受的氣,紛紛上前撕扯他的衣服,拽他的頭發。
能打的打,能踹的踹,距離太遠的扔東西。
大家泄憤似的,把他們父子好頓收拾!
沒成想,譚大仙和他的兒子被他們給打哭了…
這時阿炁回過神來,走到人群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父子,“念在這些年你也做過點好事的份上,我乾娘今天饒你一命!
不過日後你再敢開堂看卦,無論你走到哪兒,我乾娘必定會追到哪兒,你彆想換個地方繼續騙人!”
他的口吻像個上位者一般,隻是比之前要啞上一些。
譚大仙緩過神來看向我,道“敢問姑娘到底是何人?
我譚某什麼時候與你有過過節?
你為何要如今天這般,置我於死地啊?”
阿炁向天一指,擲地有聲道“我乾爹是玄武殿法王梵迦也,人稱一聲三爺!
你說我乾娘是何人?
今兒,是我玄武殿出來辦事,本可以直接砸你的香爐!
但我乾娘心善,為了讓你心服口服,這才多跟你說了這麼多廢話,害得我乾娘弄臟了手。
你服是不服?!”
玄武殿?
法王?
譚大仙瞪大眼睛,心知是玄武殿封了他,那便是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他如泄了氣的皮球,點點頭,“我服,我服了。”
我沒在管他們,轉身走進屋內。
這間屋子陳設極其簡單,發黃的牆麵上掛著琳琅滿目的紅色錦旗,最顯眼的一幅寫著「有求必應如我願,功德無量謝神恩。」
好一個有求必應,好一個功德無量!
屋內大約隻有二十平方左右,一張簡易的木桌橫在中間,一把皮質的老板椅,對麵放了兩個塑料凳,是這間屋子裡的全部家具。
給人一種不在乎外表,更注重其內在的表象。
牆上麵有一個紅木佛龕,由於佛龕的門關著,我並沒有看到裡麵供奉的是何方神聖。
我將前麵的陶瓷香爐拿下來,雙手舉過頭頂,用力狠狠地向下一摔。
‘啪’的一聲。
陶瓷碎片在地上四分五裂,地麵濺起一層香灰。
我對著佛龕道“我不管你有幾百年修行,事已至此,你不能繼續在他身邊了。
今日我不碰你,是因為我知道有些事你也身不由己,日後找個好點的地方繼續去修行吧!
下次抓弟馬要擦亮眼睛,不然就是坑了彆人,也坑了你自己。”
我這話說完,門口貼著紅色卦字的玻璃,‘啪’的一聲,碎裂開來。
譚大仙家沒有牌匾,這也算是他身後的東西,給我表了一個態度。
他不會再幫譚大仙看卦了。
我瞧著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便走了出去。
隻見一群人捆著譚大仙和譚運,應該是要把他們送進所裡,剩下的事就不歸我們管了。
我伸出手到阿炁麵前,“我們也走吧!”
他不知道在哪兒混了個棒棒糖,應該是看熱鬨的人有人瞧他可愛送給他的。
他美滋滋的吃著,將軟軟呼呼的小手搭在我的掌心。
我們走出去的這一路都有人鼓掌叫好,態度那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法王夫人長得可真漂亮,不知道和法王結婚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