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晴甚至都沒來得及穿衣服,一身秋衣秋褲,從她的房間風風火火跑了出來,站在寒風下抱著手臂瑟瑟發抖。
她見我正在和大姨對峙,無可奈何的跺了下腳,連忙跑過來隔在我們二人中間。
她如大姐姐一般,擋在了我的麵前。
“大姑,你這是乾嘛呀?!
明明是茉莉自己瞎搞,你現在怪如因乾什麼?!”
大姨不可思議的皺眉,指責道“符晴,你這孩子怎麼回事?
我才是你的家人,茉莉才是陪你從小長到大的妹妹,你怎麼能胳膊肘向外拐?”
符晴蹙眉,眼底閃過一絲煩躁,“您這又是說的什麼話啊?
老姑和如因也是我們的家人啊!
我隻是就事論事,你來的時候不是說要解決茉莉的問題,你現在打人做什麼?!
這要是讓我爺我奶知道了,也是不能同意的!”
她說完轉過頭來看我,滿眼心疼道“如因,你的臉出血了,你快去處理一下!”
大姨手上戴的金戒指的後緣,刮傷了我的臉,留下一片駭人的血痕。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掀起眼皮看向大姨,擲地有聲道“我不明白你有什麼好埋怨的?
太姥姥走時說的話,是你沒聽清,還是我胡編亂造?
她老人家有沒有想把手藝傳給茉莉的意思?
全家人都能給我作證,我說的沒錯吧?!
既然二姐表現的十分想學,太姥姥臨終前怎麼教我的,我便一字不差的都告訴了她。
你女兒能力不足,你跑這來怪我做什麼?
你這人彆太拎不清!”
大姨還是不服氣,繼續同我爭辯,“你太姥姥沒說教她,這點我承認。
若你走那日,你承認你不想告訴你二姐,我現在什麼都不會說!
既然你都決定告訴她了,為什麼不把她教會了再走?
你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讓她去自己摸索,她怎麼可能弄得明白?
你竟然還有臉說她能力不足?
是,她沒你的命好,沒能讓你太姥姥親自送她出來拜師學藝,可你也不能這麼說她吧?
要不是你當初教的不對,她現在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第一次聽見我有人說我命好…
對於她這番蠻不講理的言論,我表示無語,一個字都不想再同她多說!!!
說也說不明白!
“呦!這麼熱鬨呢?”
穆鶯緩步走來,到我身邊時一瞧,驚呼道“小丫頭臉怎麼見紅了?這是出什麼事了?”
她眼神審視的看向一旁的人,這時有人上前,在她耳邊講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事情。
她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眼睛跟淬了毒似的看向大姨。
她頷首對身邊的人說,“我知道了,我來處理,你讓大夥都散了!”
在這個宅子裡,穆鶯的話很有重量,僅在梵迦也之下。
宅裡大小事務都是由穆鶯來打理,堪比一個家族的大管家。
很快,人群散開來,該乾嘛乾嘛去了,僅剩我們幾個人還站在原地。
穆鶯語氣不悅道“這位女士,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凡事都得講一個理字。
你們家什麼規矩我不知道,但這裡是如因的家,客隨主便,你在這隨便打人,可是不行的。”
我以為以大姨的脾氣得回嗆穆鶯幾句,沒想到她跑下樓梯,一下子換了張臉。
“小姑娘,我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