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頓時沒那麼氣了。
看到霽月平安歸來,阿烏被我成功收服,不比和她們逞一時嘴快來得開心。
穆鶯很快帶人趕來,拿著架陰陽怪氣的說,“咱們宅子從來沒有這般烏煙瘴氣過,可真是惱人。”
她帶來的人接到指令似的,走到大姨身邊,一左一右架起她的胳膊,抬著把人丟了出去。
李茉莉上前,“鶯姐姐…”
“得!彆這麼叫,又沒有多熟,惡心。”
穆鶯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她就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無論何時,她永遠大大方方。
大姨罵了一路,李茉莉都沒敢再為她說一句話。
我和霽月說了聲,“謝謝。”
她擰眉白了我眼,“毛病!”
我笑著問她,“我要出去,你一起嗎?”
她打了個哈欠,抻著懶腰道“不了,我昨晚沒睡,想去補個覺。
等你回來我們再聊!”
她說著,轉身回房補覺,可我卻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勢似乎有點奇怪。
我請穆鶯幫我找了位司機,她對這得人比我熟悉,肯定能找到和我合拍的。
她很快幫我尋來了一個女生司機兼保鏢,叫十七。
這個人穿著一套黑色中式風格的衣服,頭發盤在腦後用一個木質發簪卡住。
她長得是典型的東方美,小麥色的肌膚很健康,丹鳳眼,高鼻梁,非常得有韻味,卻又不失狠勁。
“符姑娘。”
她與我打招呼,我瞧著很喜歡。
她載著我和符晴出去,符晴卻說自己要去玄居酒店找陳朵朵。
她想把房子的事定下來,然後去注冊商標。
既然她有事,我也沒強迫她陪我。
在路上她和我說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不染的名片是大姨幫李茉莉尋到的,我和不染在大門口剛剛相見時,正巧被遛彎的大姨看見。
大姨見我們舉動親密,問了旁人不染的身份,旁人說他是我的大師兄。
之後她一直在我房間附近轉悠,我和不染的談話都被她聽了進去,最後找到了那張被我丟掉的名片。
而尋到不染後,她們又打感情牌,說我最近忙不見蹤影,是我給她們的名片,讓不染幫忙解決。
不染看到名片,自然沒有猶豫,說白了就是利用信息差把我們兩邊都騙了。
符晴說這些都是她趴李茉莉門縫聽來的。
我歎了口氣,無奈道“她以為她心願達成,殊不知,也許是噩夢的開始。”
符晴安撫著拍了拍我的手,“妹妹,我知道大姑這樣說你,你一定很難受。
要是我,我也會特彆氣憤。
可是大姑以前不這樣,她對你也很好的,她就是心裡有結過不去。
你彆理她,以後少接觸就是了。”
“結?什麼結?”
仔細想想,我和我媽剛回家我就走了,不過之後每年過年回家,她都對我很不錯。
不說多麼噓寒問暖,至少笑臉相迎,還給我買新服和壓歲錢。
仿佛就是從太姥姥離開,之後她每次見我都跟紮了刺一樣,針尖對麥芒。
不損我兩句,她晚上都睡不著覺。
我想著可能是因為太姥姥傳法,沒給茉莉,惹她心裡不高興了。
後來次數多了,我也懶得管她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