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我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擠出這幾個字,喉嚨像被砂紙打磨過一樣粗糙,“那裡……有……”
意識逐漸模糊,黑暗像潮水般湧上來,將我吞噬。我聽到向靈焦急的呼喊,感覺到她溫暖的手扶住我的肩膀,還有張星在旁邊說著什麼,但我已經無法分辨。
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草地上,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藥草香。向靈正坐在我身旁,手裡拿著一個空了的藥瓶,見我醒來,她臉上緊繃的神情才稍稍放鬆。
“你終於醒了!”向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我掙紮著坐起來,感覺身體仍然虛弱無力,體內病嬌之力幾近枯竭。我看向四周,發現我們已經不在基地內部,而是在一片茂密的叢林中。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我們出來了?”我問。
“嗯,”張星點點頭,他正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你打開的裂縫通向一個隱蔽的通道,我們順著通道逃了出來。”
我這才想起昏迷前感受到的那股狂暴能量,原來是通往外界的通道。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新鮮的空氣,心中湧起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張星指著遠處說道,“基地的人很快就會發現我們逃走了。”
我點點頭,扶著向靈的手站了起來。儘管身體仍然虛弱,但我必須堅持下去。我們三人沿著叢林深處走去,希望儘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整。
走了一段路後,我們來到一處狹窄的山穀。兩側峭壁聳立,穀底隻有一條勉強足夠一人通過的小路。就在這時,我們聽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從山穀深處傳來。
“小心!”張星低聲提醒。
話音未落,一群身形巨大的變異生物從山穀深處衝了出來。它們渾身覆蓋著堅硬的鱗甲,麵目猙獰,口中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該死,是裂穀魔蜥!”張星臉色一變,“這些家夥皮糙肉厚,很難對付!”
我們立刻擺出戰鬥姿態。我勉強凝聚起一絲冰嬌之力,化作鋒利的刀刃,朝著衝在最前麵的裂穀魔蜥斬去。然而,我的攻擊落在它身上,卻隻是留下淺淺的痕跡,根本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向靈和張星也各自使出渾身解數,但效果甚微。這些裂穀魔蜥的力量驚人,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我們隻能勉強招架,根本無法反擊。
“這樣下去不行!”張星一邊躲避著裂穀魔蜥的攻擊,一邊大聲喊道,“我們得想辦法突圍!”
我咬緊牙關,努力思考著對策。這些裂穀魔蜥的防禦力極高,常規攻擊根本無法奏效。我必須找到它們的弱點,才能有機會突圍。
就在這時,一隻裂穀魔蜥突然朝著向靈撲了過去。向靈躲閃不及,被它狠狠地撞飛出去……
“向靈!”我嘶吼著。“向靈!”我嘶吼著,心臟像是被一隻巨手狠狠攥緊。眼睜睜看著她被那隻醜陋的裂穀魔蜥撞飛,摔落在嶙峋的岩石上,我的理智幾乎崩潰。一股冰冷的殺意從心底深處湧出,冰嬌的執念幾乎要將我吞噬。
我不要她受傷,我不要她離開我!
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揮舞著冰嬌之力凝成的利刃,狠狠地劈砍在攻擊向靈的那隻裂穀魔蜥身上。或許是憤怒激發了我的潛能,這一擊竟然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淩厲,在魔蜥堅硬的鱗甲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魔蜥吃痛,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轉過頭來,猩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我。我毫不畏懼地與它對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保護向靈!
“向靈,你怎麼樣?”我跑到向靈身邊,將她扶起來。她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一條腿扭曲成一個不自然的角度,顯然是骨折了。
“我……我沒事……”她強忍著疼痛,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隻是腿……動不了了……”
“彆說話!”我撕下衣擺,簡單地為她包紮傷口,心如刀絞。該死的裂穀魔蜥!
“許逸,小心!”張星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我抬頭一看,隻見剩餘的幾隻裂穀魔蜥已經將我們包圍。張星正手忙腳亂地布置星陣,試圖將它們困住。然而,這些魔蜥的力量遠超我們的想象,星陣的光芒閃爍了幾下,便被它們蠻橫地衝破。
“這些家夥的蠻力太強了,我的星陣困不住它們!”張星臉色凝重,手中星光黯淡。
我扶著向靈,背靠著冰冷的岩壁,麵對著步步逼近的魔蜥,心中充滿了絕望。我們被困在這個狹窄的山穀裡,進退兩難。
“怎麼辦?”向靈緊緊抓住我的手臂,聲音顫抖。
我咬緊牙關,大腦飛速運轉,拚命地尋找著破局的方法。常規的攻擊對這些皮糙肉厚的魔蜥根本無效,星陣也無法困住它們。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不,我絕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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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我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象。當一隻魔蜥發出嘶吼時,其他的魔蜥似乎出現了短暫的遲疑,動作變得有些僵硬。
難道……它們的弱點是什麼?
我仔細觀察著魔蜥的反應,發現它們似乎對某種特定頻率的聲音特彆敏感。當這種聲音出現時,它們會表現出明顯的不安和恐懼。
“張星,你能不能……”我剛想開口,卻被打斷。
一隻魔蜥猛地撲了過來,我下意識地將向靈護在身後,用身體擋住了它的攻擊。劇烈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我感覺自己的肋骨似乎斷了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