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靈突然抓緊了我的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聲音低沉“許逸……”我感覺到她手心裡的冷汗,順著交握的手指,一絲涼意蔓延至我的心頭。廣場上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仿佛被一層薄膜隔絕開來,我敏銳地捕捉到人群中那些不和諧的音符——竊竊私語,帶著質疑和懷疑。
“怎麼了?”我低聲問道,目光掃過人群,試圖找到那些不友善目光的來源。
“我……我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那種感覺……很不舒服。”向靈的聲音微微顫抖,她不安地環顧四周,像一隻受驚的小鳥。
張星也察覺到了異樣,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閃過一道精光“我也感覺到了,這幾天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恐怕……”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我們都明白他未儘之意。
盛名之下,危機暗伏。
接下來的幾天,這種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起初隻是一些流言蜚語,說我們運氣好,說我們走了捷徑。後來,這些流言逐漸演變成了實質性的指控,有人在論壇上發布帖子,聲稱我們使用了非法程序,在副本中作弊。
“簡直一派胡言!”張星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他調出論壇上的帖子,指著那些惡意中傷的言論,怒不可遏,“這些人根本就是嫉妒我們,故意抹黑我們!”
我看著那些帖子,心中卻異常平靜。病嬌的感知讓我對惡意格外敏感,我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榮耀的光環有多耀眼,背後的陰影就有多深沉。
“不用理會他們。”我淡淡地說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與其浪費時間跟他們爭辯,不如專注於接下來的挑戰。”
然而,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那些謠言如同病毒般迅速傳播,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質疑我們的成就。一些原本支持我們的人也開始動搖,他們不再像之前那樣熱情,看向我們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懷疑和審視。
向靈的情緒也越來越低落,她原本活潑開朗的性格變得沉默寡言,臉上總是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憂慮。
“許逸,我們該怎麼辦?”她問我,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助。
我知道,我們必須儘快找出幕後黑手,否則,這些謠言將會徹底摧毀我們的一切。
我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病嬌的本能讓我對這種惡意充滿了厭惡,也激發了我內心深處的某種執念。我不會放過那些躲在暗處,試圖傷害我們的人。
當天晚上,我獨自一人離開了基地,前往一個隱蔽的角落。我打開通訊器,撥通了一個特殊的號碼。
“是我。”我說道,“幫我查一下,最近是誰在散布關於我們的謠言。”
通訊器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可以,但你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為了保護我的夥伴,為了守護我們來之不易的榮耀,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通訊器那頭的人給了我一個地址,讓我明天晚上去那裡見麵。
我掛斷通訊器,抬頭望向夜空。今晚的月亮被烏雲遮蔽,顯得格外陰沉。
我轉身走向黑暗的深處,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等著吧……”我輕聲低語,“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突然,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許逸,你去哪裡?”
我猛地轉身,看到向靈站在昏暗的路燈下,臉上帶著焦急和擔憂。她穿著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在夜風中輕輕飄動,顯得格外單薄。
“我……我睡不著,出來走走,就看到你偷偷摸摸地出去了。”向靈走到我身邊,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去哪裡?”
我看著她擔憂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同時也感到一絲愧疚。我不應該讓她擔心。
“沒什麼,”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一些,“我隻是出去透透氣。”
“透氣?”向靈顯然不相信我的話,她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你騙我。你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歎了口氣,知道瞞不住她。向靈的直覺一向很準,尤其是對我。
“好吧,”我坦白道,“我出去找人幫忙調查那些謠言的事情。”
“我就知道!”向靈氣憤地跺了跺腳,“那些人太過分了!他們憑什麼這麼說我們?我要去找他們理論!”
我一把拉住她,阻止她衝動的行為。“冷靜點,向靈。去找他們理論隻會讓事情更糟。他們現在巴不得我們做出過激的反應,這樣他們就可以更有理由攻擊我們。”
向靈咬著嘴唇,眼眶裡泛著淚光。“可是……我們也不能就這麼任由他們抹黑我們啊!”
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相信我。”
向靈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依賴。我知道,我不能辜負她的信任。
“我們回去吧,”我拉著她的手,往基地方向走去,“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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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後,張星正坐在電腦前,眉頭緊鎖,臉色陰沉。看到我們回來,他抬起頭,語氣沉重地說“情況不太好,那些謠言已經開始影響我們的聲譽了。一些原本支持我們的公會也開始動搖,他們甚至提出要暫停和我們的合作。”
我的心沉了下去。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不用擔心,”我強作鎮定地說,“我會解決這個問題的。”
張星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許逸,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這次的對手很棘手。他們隱藏得很深,我們很難找到他們的蹤跡。”
“我知道,”我點點頭,“但我們不能放棄。我們必須找出幕後黑手,還自己一個清白。”
我將明天晚上要和線人見麵的事情告訴了張星,並讓他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張星聽後,臉色變得更加凝重。“許逸,你自己小心點。我總感覺這次的事情不簡單。”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病嬌的直覺也告訴我,這次的對手非同尋常。他們不僅隱藏得很深,而且手段狠辣,目的不明。
第二天晚上,我按照約定來到了線人的地址。那是一個位於城市邊緣的廢棄工廠,周圍荒無人煙,顯得格外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