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的,吳翟沒心思踏馬閒遊。兩人一路急奔,不消片刻便回到東門。
老遠就望見城頭站著的裴瑾。
“這廝不去軍營,在這乾嘛?”吳翟心生疑惑。
如今裴瑾可是個大忙人。吳翟暫代鎮戍將之職,可他又不懂治軍,索性直接扔給裴瑾。倒也不算僭越,幢將本就是配合鎮戍將管理軍務的。而他自己僅負責內務裡政。他在體製內混過,老油條了屬於是,乾這個手拿把掐。
這十來天,哥倆一軍一政,給黑山鎮治理的也算井井有條。
“大哥,謝氏和周氏邀你今晚在鴻運樓一敘。”裴瑾站的高看的遠,望見二人就趕緊下樓在城門前候著。
“哦?”
聞言,吳翟眼睛一眯,心裡盤算起來。
謝氏、周氏。
十天來,這兩家是一次臉都沒露過。連李達發喪,這兩家都沒上門吊唁。吳翟原本以為他們已經徹底放棄從這次風波中搶好處了。
如今看來,這兩家完全是欺軟怕硬。之前李氏的人在,他們就忍著,現在李氏前腳剛走,他們後腳就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
狗日的,欠削!
“也彆等晚上了,就現在。”
“老裴,去虎嘯營點二百人,我在尚雲居等他們。”
虎嘯營,裴瑾接手軍務後整出來的藩號,有大約四千六,不到五個校的兵力。糅合了李家兩千五的步卒,加上城防軍的五百人,還有巡城衛所的八百人。
原先裴瑾的八百老弟兄全部打散充入基層作為骨乾,也算是吳翟兌現了當時的承諾。雖然還不夠資格衣錦還鄉,光宗耀祖。但至少軍餉是按一年的領了,都在奔小康的路上大步前進。
李家剩餘的兩千五騎兵裴瑾也給整了個藩號,叫踏雪黑騎。這些鐵騎駐紮在塢壘,被當成核武器起震懾作用。洪浪就是其中一員,不過他的主要職責還是護衛吳翟。
沒辦法,吳老六身手太菜了。
如今,虎嘯營已全麵接管黑山的軍務城防。至此,黑山隻有一家暴力機構,不代表官方,隻代表吳翟。所以,把黑山打造成根據地完全用不了三個月。
等收拾完謝崔兩家,這黑山就得姓吳了。
酉時過半,吳翟準時出現在尚雲居,帶著洪浪獨占二樓,玩起了包場。無他,隻因這尚雲居是李冰璃的產業。
明麵上是李氏,實則獨屬於李冰璃。
這尚雲居是李冰璃一手創辦,全國連鎖,非重城不置業,靠一手飛鴿傳書完成互聯,用以收集情報和傳遞信息。
所以,它是家青樓。
要不怎麼說是驚世奇才呢,吳翟這媳婦算是把賺錢和收集情報給玩明白了。
從古至今,哪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沒逛過會所?
嗯,吳翟沒逛過,因為他前世沒錢。不過現在有了,那肯定得完成前世未儘之遺憾,以後就定點尚雲居了。
至於鴻運樓,誰愛去誰去,反正他不去。
雖說逛青樓有些對不起媳婦,但吳翟覺得,逛自家青樓應該不算問題。
大不了就麵壁思過嘛。
所以說,男人就彆有錢,有錢就得變壞。這玩意與深情無關,純粹是雄性刻在骨子裡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