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萍聞言,有些驚訝的看著自行車上的薑棠。
這也是她第一次,不帶任何嫉妒,仇恨與偏見的情緒看向薑棠。
她長得很嫩,很白,就算在這條件艱苦的大西北,彆人都被風沙日照曬得黑不溜秋,她的皮膚也依舊像剛剝了殼的雞蛋,白皙,嫩滑。
那精致的眉眼,小巧秀氣的鼻梁,殷紅的唇瓣長得都恰到好處。
多一分太妖,少一分則太過寡淡!
眼神清澈乾淨,像一眼能看到底的小溪。
鄧萍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乾嘛?”
薑棠疑惑的眨了眨眼,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了摸,“我臉臟了?”
“沒有。”
鄧萍連忙回神,出聲回答,“我隻是沒想到,你也會這麼想。”
“難道你也覺得我是傻子?”
薑棠有些不開心了。
她雙手捏了捏自己的臉,“我很像傻子嗎?”
為什麼每個人都會覺得,她是個傻的呢?
還是陸長征好,他就不覺得她傻。
薑棠想到這裡,也不管鄧萍了,騎著自行車就往家走。
她到了家停下自行車,把書包跟水壺從身上取下來,手意外的碰到了口袋裡的東西。
她咦了一聲,把口袋裡的子彈摸了出來。
在農場的時候忘記還給羅紅衛了。
“把它們給陸長征也是一樣的吧?”
她自言自語的說著抬腳進屋。
沒一會兒,她就又從屋內走出來。把停下來的自行車掉了個頭,騎著自行車出門。
人人都覺得她傻,她要證明給他們看,她不是傻,她隻是懶得動。
“小薑,你這是又要出門去啊?”
路上遇到了家屬院的嫂子,她們笑著跟她打招呼。
薑棠嗯了一聲。
若是平時,就嗯了一聲她便不會說其他的話了。但是想到自己要改變彆人對她的印象,她又開口說了句。
“有事出去。”
話落自行車嗖嗖的走遠了。
破天荒的被答應了的嫂子,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一向不愛說話的小薑同誌,竟然主動跟我說話了?”
嫂子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那要消失了的背影是薑棠沒錯。
“還真是稀奇了。”
“難道我要走運了?”
嫂子們疑惑得很。
而薑棠已經來到了營地大門口這邊,她把自行車停下,上前去跟門崗的哨兵說話。
“我要找陸長征。”
陸長征跟她說過,營地這邊不能隨意進去,她也不進去,她就在這裡等他。
年輕的哨兵恰好認識薑棠,知道她的身份。
“嫂子找陸副有事嗎?現在還是訓練時間,陸副可能沒有空出來。”
“還有兩個小時就下班了,嫂子先回家等陸副好不好?”
哨兵用跟孩子商量的口吻跟她說話。
“那我要打電話給他。”
薑棠堅持。
哨兵還想說點什麼,恰好這個時候,有一輛吉普車從外邊進來。
車內的羅振興看到在門崗處的薑棠,他讓警衛員把車停下。
“小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