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明白。”
楊澄盤著腿抱著玩偶坐在沙發上,看著剛從浴室裡出來的明夕。
她的發絲還滴著水珠,隨意地披散在肩上,幾縷碎發貼在臉頰旁,在昏暗的客廳燈光下多了幾分柔弱的破碎感。
楊澄的聲音在客廳裡響起
“明明都心知肚明,乾嘛要裝不熟?”
明夕倒了杯水,輕輕將手中的杯子放在麵前的桌子上。
杯底與茶幾接觸時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她緩緩在楊澄身旁坐下
“有嗎?”
楊澄頗有些無語地歎了口氣,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反問道
“難道沒有嘛?”
“明夕,有一句話說得好,旁觀者清,旁觀者清,所以我覺得你們何必呢?”
何必呢?
明夕微微一怔。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遞到唇邊輕抿了一口,微垂下意味不明的眼眸,語氣淡淡的
“可能因為我們都覺得對方已經忘記了。”
說實話,高中裡的同學好些她也已經叫不出名字。
所以厲淮之會忘記她,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這是理由嗎?”
楊澄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黑,捏了捏懷裡抱著的抱枕
“明夕,你難道就不覺得厲淮之對你很不一樣嗎?”
明夕疑惑地歪著腦袋看向楊澄“嗯?”
“你就說今天這個情況,他完全可以撒手不管,乾嘛要來幫我們?”
見明夕張嘴想要說話,楊澄直接做了一個“s”的手勢
“你可彆千萬彆說他是善心大發,我跟你說不可能,像他這麼年輕就能夠在商業圈上有這樣成績的男人,不可能有什麼所謂的善心。”
“萬一他真有呢?”明夕無辜地眨了眨眼。
楊澄抬起手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夕啊,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呢?”
“厲淮之他今天能來幫忙,就是為了你,不然他有病啊?”
楊澄看著明夕那單純的樣子,恨得有些想要把她的大腦拿出來看看到底在想什麼。
“要我說,厲淮之他就是喜歡你。”
“但是他已經結婚了,”明夕輕聲說道,“你也看到他手上的戒指了,不管他到底喜不喜歡吧,也是不可能的。”
此話一出,楊澄沉默了片刻。
就在明夕覺得自己終於有力的反擊成功時,誰知楊澄在她起身時,說了一句話——
“你有沒有想過——”
“他根本就沒有結婚呢?”
明夕起身的動作一僵。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厲淮之或許壓根就沒有結婚。”
楊澄道“手上戴戒指誰都會帶,為什麼要因為他的戒指戴在無名指就肯定他已經結婚了?”
“但是繆安然的微博”
明夕有去看過楊澄發給自己的繆安然的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