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吹起厲淮之額前的幾縷碎發。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在街燈昏黃的光暈下顯得有些落寞。
一向冷靜深邃的眼眸中此刻滿是慌張與無措。
他正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尋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角落,試圖找到明夕的身影。
男人呆呆地佇立在街道中間,周圍的喧囂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外。
明明就在幾分鐘前,他們十指緊扣的溫暖還殘留在他此刻微涼的指尖上。
可現在呢?
身旁的女孩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這時,手機突兀地響起,鈴聲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
厲淮之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屏幕上閃爍的陌生號碼讓他微微一怔。
換作是在平日裡,他對這類未知來電向來是直接拒接的。
但是今天,在看著眼前這通陌生數字,心底卻有一種格外強烈的預感——
一定跟明夕有關!
他就沒有一點猶豫地按下接聽鍵。
一向沉穩冷靜的他,此刻聲音卻微微顫抖,低啞地吐出一個字
“喂?”
電話那頭傳來厲永誌那傲慢囂張、充滿挑釁意味的聲音
“好久不見啊,我的、好哥哥。”
這聲音猶如一把尖銳的匕首,直直地刺進厲淮之的耳中,讓他眉頭瞬間緊蹙,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厲永誌?”
厲淮之咬牙切齒,牙縫中擠出。
“明夕是不是在你那?”
男人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上揚,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指節泛白,手背青筋隱隱浮現。
那雙桃花眸中平日裡的幽深冷靜已不複存在,此刻他的眼眸中充滿了憤怒。
厲永誌不屑地輕笑一聲,那聲音透過聽筒清晰地傳入厲淮之耳中
“嘖,我的好哥哥,我隻是打個電話來想跟你敘敘舊,怎麼一上來就要質問我呢?”
“難道在你的心裡,我們之間的兄弟情還比不上一個女人嗎?”
厲淮之強忍著怒火,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彆廢話,說,明夕是不是在你那?”
“是在我這又如何?”
厲永誌漫不經心地靠在椅背上,手中把玩著那把剛才還貼在明夕臉頰上寒光閃閃的小刀。
手中的刀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怎麼?一個女人就讓你這堂堂ks的總裁慌了神?看來你也不怎麼樣嘛。”
他的嘴角掛著一抹奸詐的笑意,眼中滿是得意與嘲諷。
厲淮之的下顎線緊繃
“厲永誌,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彆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手!”
“好啊,既然你都開口這麼說了,那我也就開門見山。”
厲永誌不緊不慢地拿起一支煙,點燃,深吸一口,吐出的煙霧在他麵前繚繞。
在他身後的座位上,是被綁著手腳的明夕。
“我要當初爸爸走時給你留下的那家公司。”
自從厲爵宬去世後,宋潔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
有時候,她抱著厲爵宬的遺照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總是在說後悔自己當初愛上了這麼一個男人,也後悔當初自己逼死了厲淮之的媽媽,可
她說她也恨這個無情的男人,但厲永誌知道,她的愛要比恨來的多。
為了給宋潔治療,請好的心理醫生,幾乎已經花光了他們所有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