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如同一束金色的箭出來的時候,女人已經起來準備幫助祠堂的老婆婆為孩子們做早餐。
“軒雅姑娘,真的沒有想到,你氣質高雅,儀態萬方,渾身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看起來就像一個國家的公主。竟然還會做這樣的粗活,真是讓老身吃驚!”
“哈哈,婆婆說笑了,我就是一個失去丈夫的旅人,我要是公主的話,那我的國家現在應該已經滅亡了吧!”
“也是,畢竟再怎麼不受寵愛的公主,國家也不會放任她們獨自旅行,尤其還帶著孩子。所謂的公主看似高貴,十指不沾陽春水,其實不過是被囚禁在華美的牢籠中的金絲雀,當然這是看似受到寵愛的公主才能有的待遇。”
婆婆的這番說辭,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女人的心中,讓她的心猛地一顫。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中充滿了驚愕和失望。婆婆的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打著她的心靈,她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她努力想要保持鎮定,但眼中的淚水卻不爭氣地湧了出來,順著臉頰滑落。
是呀!自己看似尊貴的前半生,不就跟婆婆描述的一樣嗎?在自己的母親還沒有去世之前,女人一直認為自己是最幸福的公主,雖然母親的臉上總是透露著濃濃的悲傷,但是當時的自己卻並沒有察覺。
直到母親的身體蓋上白布,整個宮殿都變的白茫茫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軒雅姑娘,你這是怎麼了?是老身說的話,讓你覺得難過了嗎?”
“不是,我隻是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您給我的感覺就像我的母親,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她了。”女人輕輕地抬手,慢慢地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繼續說道“如果我早就發現母親的異樣的話,或許她就不會那麼早的離開。”
“話可不能這樣說,有的母親或許不愛孩子,但是每一個孩子都是愛母親的,軒雅姑娘你一定不是故意的。”
“是嗎?謝謝你,婆婆。”
“不用謝!如果我的孩子還活著的話,她應該跟你一樣大了。隻可惜,我再也見不到她了,如果在另一個世界,她有跟你一樣的問題,我希望在那邊有人可以安慰她。”
“婆婆,你。。。”女人停下了手裡的事情,想要安慰眼前還在認真做飯的老婆婆。可是話到嘴邊,女人卻不知道說什麼。
“孩子,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對於我女兒的離世,雖然我到現在都接受不了,但是生活還要繼續呀!悲傷的活著,看似很痛苦,但是要是忘記了痛苦,傻傻的活著其實更加痛苦。至少我不會忘記,我女兒是怎麼死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說話之間,孩子們的早飯已經做好,伴隨著婆婆鏗鏘有力的叫喊,祠堂中除了女人和小女孩外的一十八人已經全部坐好等待著開飯。
“婆婆,我們今天準備乾什麼呀?祭台已經搭建完了,接下來是不是可以去森林中采摘鮮花了?”
“才不是呢!采摘鮮花是祭祀開始前一天的事情,祭祀還有兩天才開始呢!現在采摘鮮花的話,等祭祀那天,鮮花不新鮮的話,神明會不開心的。”
“就是,就是,我們現在應該去海邊為仙子采集美麗的貝殼,在婆婆之前講述的故事裡,那位善良美麗的仙子,最喜歡的就是亮晶晶的貝殼。”
“不對,不對,仙子喜歡的是鮮花,是鮫人喜歡貝殼。”
就在孩子們爭論得麵紅耳赤、不可開交的時候,孩子中最大的盼雨站了出來,對剩下的孩子們發號施令的說道“還有兩天就開始要祭祀,大山你今天要帶著小玉他們去村長家幫忙,蘇煙你和我還有夕思我們三個今天要幫助婆婆完成祭祀,所以我們要跟著婆婆繼續練習,其餘的人都去海邊撿貝殼,下午的時候,我們還要將貝殼洗乾淨打磨一下。
現在時間緊迫,大家吃完早飯就趕緊行動起來吧!”
在盼雨的安排下,十六個孩子停止了爭吵,他們快速的吃完早飯之後,便立即分成了三撥前往了各自的目的地。
“軒雅姑娘,我需要帶著孩子們排練祭祀用的舞蹈,你們要是無聊的話,可以前往森林那邊轉轉,我們村莊雖然沒有都城繁華,但是森林的風景還是很好的。”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婆婆。”女人在幫助婆婆他們收拾好早飯的碗筷之後,便帶著小女孩前往了村莊。
在這個寧靜的村莊裡,或許是因為祭祀將近,每個村民的心中都充滿了對祖先的敬意和對未來的期許。男人們忙著宰殺家畜,準備祭祀用的祭品。他們神情專注,每一刀都帶著對祖先的虔誠,仿佛在向祖先訴說著生活的點滴。女人們則在廚房裡忙碌,烹飪著各種傳統美食。廚房裡彌漫著誘人的香氣,整個村莊都沉浸在一種忙碌而又莊重的氛圍中,人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對祭祀的期待和對未來的希望。
“媽媽,大家好像都很忙碌,我們該怎樣打聽這裡到底是不是爸爸的家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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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不要心急!祭祀是件神聖而莊重的大事,如果現在打擾他們的話,那簡直就是對他們祖先和神明的大不敬,我們就在這附近逛一逛吧!
沒準,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獲呢!”
就這樣女人緊緊地拉著小女孩的手,走向了村莊對麵那片神秘的森林。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們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她們穿過了茂密的草叢,踏過了崎嶇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