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回去了。
穆雪嬌因為走路不穩,李雲天隻能背著她走。
來到酒店樓下,突然發現木渣在等著。
一輛紅旗車就停在待客的位置。
“怎麼是你在等在這裡。”李雲天邊將穆雪嬌放到副駕邊問。
“他們都在醫院,廖總讓我在這裡等你。”木渣神情有些悲戚。
李雲天心頭一顫,“發生什麼事了?”
“阿昊將廖昆軍剛剛送到警察局門口,遭到槍手襲擊,廖昆軍當場被射殺,阿昊被打中肚子。”
“他現在怎樣了?”
“送醫及時,可能沒有生命危險,剛開始下了一次病危通知書,後來沒見再有,不過,現在還沒有從手術室出來。”
李雲天聽了,心裡稍安,又問“是什麼人乾的?”
“不知道,誰也沒看清,騎摩托車的,射了幾發子彈就跑,現在警察正在搜捕。”
“殺手身材高大嗎?”李雲天追問。
“不高,最多一米七這樣,一身黑衣,戴著頭盔。”
“是男是女?”
“應該是男的。”
李雲天點點頭,不是馬江誠、也不是蕭雨夢,到底是誰呢?
“上車,木渣你先帶我們去醫院。”
“天哥,我還有車,我騎摩托車在前麵帶路,第二醫院。”
“好,那走吧!”
在路上。
穆雪嬌重新打開了手機——她解釋說當晚喝了兩杯紅酒,然後身體就越來越不舒服,想走的時候已經走路都不穩了。
後來謝玲玲打電話來的時候,她接了,可是馬上就被對方搶走手機並關機。
她那時已意識到被那男的下套了,那男的想帶她走,她賴著不走,可是身體越來越難受,頭腦也越來越不清醒,最終還是被拉走了。
重新開機。
馬上就給謝玲玲回了一個電話,告訴她現在沒事,正在去醫院的路上,謝玲玲則說她也在醫院。
放下手機。
穆雪嬌看向車窗外,此時已經是深夜,城市的夜光怪陸離,似人生,既真實又虛幻……
不知過了多久,她回頭,看向李雲天,眼角有淚,“李哥,今晚的事,你就當沒有發生過,我知道配不上你,廖總才是最適合你的。”
李雲天一手握方向盤,一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笑著問“怎麼?剛穿上衣服就想把我甩了?”
“我說的是真的。”
“那我也是認真的。”李雲天鄭重地說,“雪嬌,彆想那麼多,我會對你負責的。”
“李哥……”
“叫我雲天吧,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穆雪嬌心潮澎湃,胸脯劇烈起伏著,淚水模糊了雙眼,聲音沙啞地問“你真喜歡我嗎?”
“喜歡,你這麼美,我能不喜歡嗎?”李雲天儘量說得輕鬆一些。
“雲天,嗚嗚~~”穆雪嬌抱著李雲天的一隻手,痛哭流涕……
那是喜極而泣。
李雲天也是感歎連連,短短十幾天時間,自己的人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得與失,誰又能說得清楚?
來到醫院。
李雲天依然是背著穆雪嬌上樓——她走路還是很不自然。
來到手術室門口,將她放到椅子上,隻能解釋為其身體還比較虛弱。
眾人紛紛上前詢問情況,李雲天大概說了一下,就問起阿昊的傷情。
“手術剛剛結束。”廖紫彤輕聲說,“主刀醫生走過了,現在在做收尾工作,阿昊估計很快就推出來。”
“傷勢如何?”李雲天問。
“剪去了一截腸子,跟阿樂差不多,內傷嚴重,流了很多血,一共用去十二袋血。”
“怎麼會用那麼多血?”李雲天想不通,之前阿樂也隻是用了四袋而已,要知道一袋血可是400l。
“一邊輸血一邊流出去,沒辦法。”廖紫彤說這話的時候還心有餘悸,“剛開始還以為救不過來了。”
“明白了。”